虽然这些攻击伤不到彼此,但也委屈了周围的一切景物生灵,我看向了梦雪君,她也颇为尴尬,说道:”如此音调,心境难以衔接上,是我的错,再来。”
”没事。都是小问题,调整心态吧。”我笑了笑,随后大家又继续这一曲的演奏。
似乎因为错了一次,她也变得小心的了些,心态平复后也确实演奏得很精彩,所以大家就进入了第五首的合奏,可每往下一曲走,这合奏当然也越是不容易。特别是第五首开始,这勾起对方心态的意味变得浓烈后,不只是我也难免给不和谐音扰乱,包括梦雪君自己。也很难演奏出最好的状态,所以这次错误,让我们不只是亭子毁了,连地上的杯具都毁了赶紧,差点波及了周边更远的地方。
”再来!”梦雪君的问题比我严重得多,我毕竟放得开许多,这些曲目激进大胆,明白直接,不过对我而言也算是驾轻就熟了,我当然是比较专业一些。
不过梦雪君鲜少会去演奏这类靡靡之音,所以弹奏起来多少还是有些犹豫落手,这样一来就会形成不和谐音,由共鸣变成共震,当然会引发一场小灾难。
当然,合奏的意义在于让两者之间都达到极致的状态,而这样的状态可谓是最接近天人合一的,所以我们大家都不可能放弃这样的状态去独奏,独奏固然也能够施展出好的剑法,但始终和天人合一这境界差了一筹,这就是九十分和一百分的区别了。
共奏继续开始。大家又再一次开始舞剑操琴,然而在曲高曲低之间,梦雪君也不知道是否因为心事重重,还是实在面薄,屡屡出错,快把这周边区域轰出坑来了,吓得我赶紧让她住手。
”看来只能弄出四首了……”梦雪君面色铁青,虽然不愿意承认,但她实在没办法走入佳境。
我想了想,问道:”你可是有什么心思走不通?卡在自己的心境中,难免会出现凝滞不敢下手的情况,这不仅对你的操琴没有好处,对剑法一样利大于弊,不能收放自如,不能洒然行剑,终究会让自己迷失方向,我相信你的剑道能够更进一步才对,却因为心境问题,而钻入了死胡同,如此一来。往后恐怕很难有突破的,因为这条路,本就不该是你走的。”
梦雪君看着我瞪目结舌,好一会咬牙说道:”你知道什么?继续吧!我就是这个样子,就不信会如你所说!”
我无奈只能跟着又尝试了一次,结果当然也是一样,差点把周围墙壁都轰塌了,惊得梦雪君幡然醒悟过来,停下了手中的琴,一脸的无奈和不甘。
我想了想,随后说道:”其实心境这东西,倒也不是没有解决的办法,你若是真有决心的话……”
”什么办法?你直说好了,我活了这么多年,难道还怕了尝试?”梦雪君轻哼道,有些看不起我小看她的犹豫。
”那我可说了……”我笑了笑。看她点头后才问道:”不知道这里有没有酒?”
”你想让我喝酒?你以为我是尝剑君么!”梦雪君惊讶的看着我,一脸的不可思议。
我苦笑点头,说道:”当然不能跟尝剑君那样,喝得酩酊大醉。只消喝上小口,亦或者泯上一些,如此减缓心中忧愁还是很有效的,届时得出了这琴谱,即便是没有那样的心态,但若是着眼点分毫不差,效果其实也没多大区别,当然。这也要看梦雪君能不能豁出去了……”
我暗道这女子看似清冷如冰霜,感情之事无论谁看了,都觉得她肯定放得开,但实际上纠结得很呢,而纠结不过来的时候怎么办?那当然是得喝酒!
所以这地方要是没有一些忘情酒,连我都不相信了,况且尝剑君都好酒,酿酒技术也肯定是不错。就算梦雪君不会,难道尝剑君串门不送几坛?
”那……那有什么豁不出去的?不过是喝点酒罢了!我这里亦有一些纯酿,用来强身健体的,锻炼脉络的……”梦雪君果然有酒。
”那就喝两杯?”我笑道,梦雪君点头,随后一甩袖,小筑边一块空地白雪乱飞,露出了好几坛酒,也不用她去拿,一坛看起来不知道存了几年的美酒就给他召唤了过来:”皆是尝剑君送的……”
我点了点头,随手弄来了酒杯满上,似乎真的不常喝酒,梦雪君拿起杯子一饮而尽。
我并没有她那样的心情纠结,所以倒也不用喝酒。
也不知道这酒珍藏了多久,梦雪君喝了一杯就咳了起来,好半饷才停下。一脸润红的她比起之前的苍白,确实美了许多。
见她盯着我两眼有些发懵,我说道:”梦雪君,你还好吧?”
”没事。真不知道这酒有什么好喝的,开始吧。”梦雪君看似还正常,所以很快也弹奏了起来,这一次果然不再指法凝滞。甚至可以说干脆利落起来,看来酒确实是解愁,这让她竟连谱了两曲,第三曲的时候虽然还是有些难为情的出了几次错。但也算是波折之后顺利完成了。
当然,酒杯里的酒居然也空了好几次。
我知道她这是上瘾了,反正过不了的时候就用酒来压住自己的心情,虽然不是说不行,但就怕她喝上头了麻烦。
而让我意外的是,原来还想要嘲笑她来着,可到了第八曲的时候,这些明明在冥想中演练过的剑法,忽然就出了问题,或许是梦雪君喝酒放飞自我之后,曲调变得极度让我敏感,这心神极大的波动之下,我也很难把持住心境了。
加上梦雪君有意无意的撩拨我的心弦,在某种靡靡绯绯的音调变化下,让我忍不住看向她为何要这么弹的时候,问题也就出来了。
一声巨响,周围环境给梦雪君的琴声震得是瑟瑟发抖,看她下手激烈,吓得我也忍不住道歉起来:”对……对不住。”
”哼,还说自己专业,这就出错了?罚酒!”梦雪君高举酒杯竟主动邀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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