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延章瞪了司机一眼:“好好开你的车,少多管闲事。你这个月工资别想了,都扣光了。”
司机心里苦,但不敢说,等腿不软了,老老实实开车。
……
陆燃心中苦闷,把车开往了老城区。
他那大气舒展的迈巴赫在一堆小破车和电瓶车里尤为醒目。
老旧的小区里路灯坏了,楼道里的声控灯也坏了,而且还没有电梯,陆燃坐上电梯直上五楼,走到502室门前,掏出钥匙,熟练地打开了防盗门。
许是听到了动静,一位穿着睡衣的白发中年男人出来迎接。
白发男人似乎有些意外:“阿燃,你怎么来了?”
陆燃很疲惫地开口:“吴叔,我来看看您。”
看着才中年就满头白发的男人,陆燃心中超级不是滋味。
“吴叔,您近来可好?”
被叫吴叔的中年男人笑了下:“挺好的。”
看陆燃这么累,白发男人不想给他那么大的压力,明明自己很不好,却说好。
陆燃自己心里也明白。
他走过去,在狭小的沙发上坐下,一双大长腿无处安放,只能蜷曲着。
陆燃靠着沙发椅背,双手搓了搓脸,而后看着眼前头发全白了,佝偻着背的中年男人,无比悲痛地说:“吴叔,让您受委屈了。您放心,我一定会让那些伤害您的人都得到报应。”
陆燃记得,在他小的时候,明明眼前的男人是那么的帅气,身材是那么的高大挺拔。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仿佛被吸干了精气,压弯了脊梁,被岁月无情打压掉了当年所有的意气。
白发男人给陆燃倒了杯水,递到陆燃手里,然后坐在他身旁,脸上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阿燃,这段时间我想了很多t,比起仇恨那些东西,我更在乎你。无论在什么情况下,我都想你平安无事。”
陆燃拍了拍白发男人的手背,脸上勉强挤出一个微笑:“吴叔,您放心,我很惜命的。”
至少那些仇人要比他先死。
陆燃眼底是一片戾气。
他把水杯拿到嘴边,猛地将一杯水全灌进了肚子里。而后他像个脆弱无助的孩子,伏在白发男人的腿上,眼泪顺着眼角流下来。
白发男人很心疼:“阿燃,别逼自己,慢慢来。你看,我们俩现在都活得好好的。”
……
自从陆燃发了疯,陆延章不敢轻举妄动了。
他一直在寻找跟温时悦谈话的时机,可是温时悦足不出户,而陆燃天天在温时悦家别墅附近晃悠,他根本找不到一个好时机。
他是真怕小儿子再发疯啊。
忽然,陆延章灵机一动。
不然,他就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陆淮初?反正陆燃怕陆淮初,陆燃要真闹起来了,不一定能反抗得了陆淮初。
他大儿子的胆识和魄力他是见识过的。
不然陆燃这么多年也不会在大儿子面前安安分分的。
陆延章觉得自己的办法简直绝了。
于是他找到了陆淮初,委婉地跟陆淮初表达了这个想法。陆淮初那双眼睛太犀利了,一眼就猜到了父亲的小心思,不过他没想推脱。
温时悦和陆燃必须分手。
只是,他要想个万全的法子,毕竟这对温时悦来说,是一种巨大的伤害。
他不想再伤害温时悦了。
第150章 那一截细白的腰肢,看得他眼热
陆淮初想要知晓温时悦的一举一动实在是太简单了。
在父亲拜托他去和温时悦交流的第二天,他就刻意空出一天的时间去找温时悦。
听说温时悦在西城大学念完经管学院的课程之后,现在在温氏,跟在温庆贺身边学习。
温庆贺本来不同意,但是徐影蔓说要让女儿多少了解一些商场上的规则和规矩,不然以后嫁人了,万一婆家耍手段坑女儿就不好了。
温庆贺这么一听,立即就同意了。
不过温时悦的时间相对自由。
她上了几天朝九晚六的班以后,就想着去舞蹈室跳个舞放松一下。
她今天就在舞蹈室跳舞。
陆淮初来找温时悦的时候,工作人员告诉他温时悦正在舞房里跳舞。陆淮初对温时悦的舞房并不陌生,毕竟他之前来过好多次。
推开舞房的门,悠扬的古典乐立即飘入陆淮初的耳朵。
紧接着,一席红衣的纤柔身影映入了他的眼帘。
看着眼前翩然起舞的人儿,陆淮初有些恍惚。
他有多久没看她跳舞了?
好像有很久了。
温时悦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门口的陆淮初。她立即就不做任何动作了,跑过去关掉了音乐。
刹那间,舞房寂静了下来。
曾经那么相爱的两个人,如今彼此都有了全新的生活,彼此也都经历了许多。再见面,他们好像已经没有什么可说的了,只能盯着彼此,大眼瞪小眼。
温时悦对陆淮初没有了滤镜以后,再看他,也没什么了不起的。
她不想和他在这里耗着。
于是,她往陆淮初跟前走了几步,问:“淮初哥,你找我有事?”
陆淮初幽暗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了几秒。
她的上衣是露腰的,那一截细白的腰肢对男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陆淮初看着眼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