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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落石将【九渊】的身影掩埋在地下,根本看不清沈凌现在的情况,时宴瞳孔一缩就要下意识朝沈凌的方向飞去,然而就在此时,一只手拦住了他的去路。

    刚刚那名士兵站在他面前,恳切的说道,“时上校,沈上将已经做出了这么大的牺牲,肯定不想看见自己的努力化为泡影,现在能够与母虫对抗的只有您了……”

    他低声道,“沈上将那边我会赶过去救援,您放心便是。”

    “唰——”

    蓝光一闪,【蝶翼】的长刀立刻架在了士兵的脖子上,激光刀的炙热温度透过机甲都能感受到威胁。

    时宴的眼中充满冷意,“我自然不会让沈凌的努力白费,但你要是敢动什么手脚,我敢保证你会后悔来洛里亚。”

    “时宴……让他过来。”沈凌嘶哑的声音在通讯频道内响起,时宴手上的长刀一顿,瞬间收受,深深看了士兵一眼转身就往母虫的方向飞去。

    刚转过身,他就声音发紧的问道,“你怎么样?”

    “没事,死不了,就是被石头压倒了,搬走就好了,就是剩下的战斗要靠你自己了。”

    “知道了,你好好躺着,看好我是怎么把它的头拧下来的。”

    话音刚落,【蝶翼】陡然一个加速,迅速俯冲向地面上的母虫,失去了藤条的阻碍,时宴很快靠近了母虫,手中的激光刀高高举起,却在落下的时候陡然一顿。

    耳边忽然想起一阵声音,“三代……我才是你的母亲,从组才是你的同类,你忘了吗?”

    眼前的场景忽然一转,时宴看见自己的瞬间四肢抽长,头上长出细细的触角,白皙的皮肤变成与母虫极为类似的坚硬外壳。

    他茫然的抬起头,脑海中的记忆如潮水般褪去,他看请了眼前的景象,他在一个漆黑的洞中,面前是一只被他高大数倍的虫子,浑身裹在猩红的虫卵中,密密麻麻的复眼正望向他。

    时宴愣了一下,脑海中某个念头一闪即逝,快的根本抓不住,他再次陷入记忆的混乱中。

    周围的墙壁开始蠕动,无数漆黑的虫卵表面开始破裂,各色各样的虫子从里面爬了出来,诞生在阴暗的洞中。

    时宴有些奇怪,“阴暗?”自己为什么会用这个此来形容呢?

    “欢迎降生,我的孩子,你的身体里流淌着我的精血,是第三代。”

    周围的虫子也纷纷张开口器,齐声呼喊,“三代——三代——”

    这诡异的场景时宴京完全没有一丝惊讶的情绪,就好像他已经习以为常了,他抬起头看向自己头顶的那颗红卵,母虫正透过透明的卵壁温柔的注视着他。

    时宴再次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违和感,他为什么会用“温柔”这个此来描述面前的“母亲”呢?

    他的大脑昏昏沉沉,抬手双臂却只看见一双属于虫族的前肢。

    同类?

    它们是我的……家人?

    他皱起眉,从虫族的外壳上看就是两只触角晃了晃。

    “怎么了?时宴?你是病了吗?”

    母虫温柔的低声道,明明就在时宴的眼前,但声音却非常渺远。

    时宴?这是他的名字吗?

    “时宴?您为什么要给我取这个名字?”

    时宴四肢缓缓动了动,靠近猩红的虫卵,仰起头疑惑的问道,金色的眼睛充满对答案的渴求。

    母虫沉默了片刻,“是时间的时,欢宴的宴啊……”

    随着它的话落地,母虫的身体逐渐开始发生变化,它的触角渐渐缩了回去,复眼变声人类的双眼,狰狞的面孔也变成了人类的面孔。

    温柔的双眼,惊艳的面容,熟悉的声音。

    它变成了莫颜初的样子,扮作母亲的姿态,慈爱的看着时宴,“你忘记了吗?”

    “母……亲?你……你也配?!”和缓的声音陡然变调,充满杀气和厌恶,时宴瞬间打破面前的幻境,将自己的前肢狠狠捅进“莫颜初”的身体里。

    而在现实中,则是激光刀被它狠狠插进了母虫的体内。

    随着噗嗤一声响,滋滋的灼烤的声音传来,母虫开始尖叫起来。

    “不可能!你怎么会发现?!你一个三代不可能有抵抗我基因共振的能力!”

    时宴拔出激光刀,对准它的复眼再次捅了一刀,“要是没有一点改变,完全遵从你们虫族森严的血脉阶级的话,当初的莫颜初就不会费尽心力的暗中研究了。”

    他从身上取出一个容器,插在母虫的身上开始收集精血。

    时宴缓缓站起身,“一群依靠原始血脉进行实力划分的东西,也配自称高级生命?一群自我陶醉的垃圾罢了。”

    第266章 .

    “上将,我这就帮您把石头搬走。”士兵在时宴对付母虫的时候走向沈凌,机甲重重的踩在石堆上,顿时有大块的落石从上面掉下来。

    沈凌的呼吸很微弱,被石块压着游侠传不动气,再加上急啊的能源已经消耗殆尽,他只能呆在原地看着面前的士兵向自己走来。

    “你叫什么?”沈凌忽然低声问道。

    士兵闻言奇怪的问道,“加尔·利其亚,上将大人您忘记了吗?”

    “哦,被砸了脑袋,有点记不清楚了。”

    “你是哪里人来着?”

    “玫瑰星系利其尔星,六年前入伍的。”

    士兵出于对沈上将身体的担忧,好心的多解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