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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时宴跟上来与他并肩看着玻璃罩中的精血,皱眉说道,“我觉的凶手可能并没有走远。”

    沈凌抬头看向他。

    时宴的侧脸在灯光下显出白瓷一般的质地,他皱眉说道,“从监控视频上看,那个死去的士兵明显是认识凶手的,而那个士兵又是常年呆在皇宫的是侍卫,见到的人也基本都是皇宫里的人,所以那个凶手也极有可能就在皇宫里。”

    沈凌心中灵光一闪,接道,“为了不让人起疑,从而通过他的失踪查到余清的身份,他一定不会离开皇宫。”

    所以凶手现在就在皇宫中!

    “而且你有没有觉得有些奇怪?”时宴又问,“按照余清的能力,他完全可以通过控制那名士兵的思维来偷走精血,可他却大费周章的冒着身份暴露的风险拍自己的手下来取。”

    两人对视一眼,他们或许已经猜到余清能力的限制了。

    在通过精神控制一个人之后,短时间内不能再次使用这种能力,也就是说现在的余清被困在了他现在使用的那副躯壳中无法离开!

    只要查清了余清现在使用的身份,将其击杀,余清将会因为无法再次动用精神体的能力而彻底死亡!

    第269章 .

    “上将,我们已经查过了,但是皇宫中没有任何一场,那名守卫平时交好的人有不少,但一个个查下来没有任何一场。”士兵快步跟在沈凌的身边边走边汇报。

    沈凌身高腿长,再加上情况紧急,所以脚步很快,一旁汇报的士兵有些跟不上他,气喘吁吁的说道。

    他是临时被上头安排过来协助调查此事的,按照沈凌的吩咐将那名死去的士兵平时交好的、说过话的、甚至只是打了个照面的都叫过来问过话了。

    但并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信息,死去的那名士兵平时经常在皇宫内走动,再加上脾气不错,所以认识的人很多,这就为下一步的调查造成了不少干扰。

    沈凌得知这件事后并没有打算就这么放弃,反而选择亲自去与这些人见面。

    那晚在联赛场馆,沈凌虽然没见过余清身边的人长的样子,但他听过那个人的声音,即便再怎么伪装,也不可能完全变成与原先相比完全不一样的人。

    他并不认为那个人也有像余清那样的能力。

    走廊的大理石地面再灯光下反射着寒光,几人匆匆的脚步声再走廊内回荡,安静的令人不安。

    星网上的众人还在讨论洛里亚的战役,他们在为人类的里程碑式胜利而欢呼,却不知道表面平静的皇宫已经暗流汹涌,进化的巨剑悬在每个人的头顶。

    沈凌推开面前厚重的审讯室房门,面前是一条长长的走廊,旁边是负责用来审讯的各个房间,即便隔着门板也依旧能听到里面的人传来不满的抱怨声。

    “我说,我就是个负责管理清洁机器人的,没有必要这么大阵仗吧?而且要问的你们也已经知道了,问什么不让我走?我离岗可是要扣工钱的。”

    面前的警员头也不抬,“你还不能走,一会有人来审问你,至于工钱,我们会跟后勤处说明情况的,还请你配合。”

    桌子后的男人打量了他一会,突然想到什么,身体前倾,低声问道,“哎,那小子到底怎么了?犯什么事了?你跟我说说呗。”

    警员抬头看了他一眼,神色不变淡淡的说道,“涉及案情的细节我不能透露。”

    男人嘁了一声,上身向后靠在椅背上,眼珠转了转,开口道,“该不会是凯南那小子犯了什么事吧?哎,警官,我就是偶尔会找他聊聊天什么的,其他的时候根本不会见面,他的事我可是一点都不清楚,你们可要查清楚啊!”

    凯南正是那名不幸遇害的士兵。

    男人以为自己猜到了真相,为了拜托自己的嫌疑,开始对凯南破口大骂,是不是观察一下警员的反应,见他依旧冷着一张脸,不满的撇了撇嘴。

    “就算是皇宫的警员也不能这么不讲理吧,这不知道的还以为皇亲国戚呢……”

    警员眉头一皱,锐利的目光立刻扫过来,刚要开口训斥,身后审讯室的房门被从外推开。

    他一回头,脸色一变,瞬间站起身行了一个军礼,“沈上将。”

    沈凌没有多问,基本的情况刚刚那个士兵已经跟他汇报了,因为一个个的问太浪费时间,所以沈凌就只能和时宴分开问。

    他走到男人的对面,凌厉的视线落到男人的脸上,瞬间让后者后背渗出冷汗。

    那种仿佛能够刺穿他内心的目光,让他不自觉移开目光,明明什么都没做,可对上沈凌的目光就是有种心虚的感觉。

    沈凌收回视线,翻了翻一旁的审讯记录,抬头问道,“你在两天前见过凯南?”

    原本略有不忿大声叫嚣的男人瞬间怂了,低声小心翼翼的说道,“是……是,我那天下了工的路上正好碰到巡逻的凯南,打了个招呼,但是!但是我就是说了几句话而已,真的没有其他的交流,说完就走了。”

    沈凌低下头,鼻腔里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哼声。

    男人脸上的肌肉一跳,心惊胆战的看着他。

    “可是根据其他人描述的,你们那晚可不仅仅只是说了几句话这么简单……”沈凌抬眼盯着男人冒汗的脸,幽幽说道,“你们产生了口角。”

    男人额头的冷汗立刻顺着脸颊滑落,半途被男人抬手抹掉,好不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