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人病(贵族学院np)》 1.威胁(微h) 江五水被祁时寒拉到放学后的音乐教室口的时候,满脑子只剩下“自己会不会被做成PPT挂在校园论坛上”这一个问题。 她也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成了这样,但还是很诚实地按着对方毛茸茸的脑袋,大脑在舌尖黏腻的舔舐下逐渐放空。 ——即使直到高潮的时候,她还是在想,卫尚年那家伙那么斤斤计较,一定会做个256页PDF曝光她的行为的。 那她江五水就没办法继续混下去了!她好不容易考上了维瑞思学院的特招生名额,依靠这所纯粹的贵族院校发的奖学金补贴家庭,要是被开除了,就完蛋了。 思及此处,江五水的喘息都哽住了,她火速揪着男生的头发将他拽起来,两人原本黏连在一起的体液泛滥处分开时还牵着一点银丝,祁时寒带有明显混血特征的漂亮脸蛋上尽是淫靡的水痕。 他眨了眨形状姣好的猫眼,浅褐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教室里也闪闪发亮,恋恋不舍地看了一眼方才他正笨拙又卖力地舔弄过的地方,试图凑回上去,滚烫的呼吸喷吐:“学姐,怎么了吗?让我继续,好不好嘛~” 江五水冷漠无情地推开他,另一手顺势按在了边上未合上的钢琴键上,于是乐器发出一个尖锐的高音,也使男孩蠢蠢欲动的心戛然而止:“不好,你知道的,我已经有男朋友了。” 祁时寒卷翘纤长的眼睫毛垂了下去,很快,他脸上又露出一个恍若天使的笑容来,只可惜,说出的话完全就是魔鬼的伦理道德:“江学姐不是和我说好了的吗?和我私下睡一周,我就不把你和郁学长、徐学长的事抖露给你男朋友。” 被舔得七荤八素的江五水方才还没转过来这茬,却被祁时寒这么一威胁,几乎是气笑了,带着怒意的话语如枪弹般连发:“学弟,麻烦你摆清自己的位置,我和会长他们是我的事,你就算说了,又能怎么样?我承认刚才和你乱搞是我一时鬼迷心窍,我已经录了像,希望你不要出去乱说。” 她威胁性地晃了晃手机,录像的界面一闪而过。 江五水向来带笑的脸上此刻没什么表情,让年轻的男孩心里更是妒恨,浓烈的情绪盘亘在躯体里,让他几乎说不出话。他无法接受那样自由洒脱的江学姐,会真正地喜欢上一个人,而且还这样把他放进心里。 他以为,江五水会和两位学生会会长发生关系,是因为根本对卫尚年毫无感情。那凭什么自己不可以? 面无表情的江五水微微俯视跪坐着的男生,没注意到他掩藏在阴影下扭曲的神情。实际上,又被提了一回那事的江五水心里满是懊恼烦躁,根本没去注意别的什么。 学生会那两位更是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轰得她粉身碎骨了。 这事情要说回上周,学生会干训会结束后,开展了照例的聚餐。江五水作为组织部的部长,自然是免不了的。 更何况,这群阔少爷小姐的聚餐根本不用她花钱,零元就能体验到高档餐厅和酒店,还能打包一些几乎没动过的菜回去给姥姥,江五水完全就没想到什么拒绝的理由。 之前几次的部门和学生会聚餐,她也基本没缺席过,大聚餐不是会长,就是别的部长请客;部门内的小聚餐,则是由她的副部长宋池庭一人承包的。 学生会招的人不多,她是唯一的特招生。 先前几次聚餐都没有上度数高的酒,而且那时的江五水惦记着之后的兼职没敢喝。这次,上了不少看起来就甚是高端的酒,并且江五水的兼职也因学校给够了补助而辞去了几样,于是她没抵抗住诱惑,浅酌了几杯。 没想到喝到了度数深藏不露的那种,两杯下去醉得她神志不清。 她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中间发生了什么,总之等她迷迷糊糊再清醒过来时,先看到的是自己被掀开的校服裙,以及裙摆下轻微耸动着的黑色脑袋——还有触觉上不断传来的、阵阵隔靴搔痒般的快感。 腿间那人舔舐的动作生涩急促,依然能起到相当不错的作用,让喝了酒本就意识有些涣散的江五水更加身软,完全抬不起手。当然,她也根本没有意识到别人到底在对自己做什么。 那人柔顺的黑发刮得她大腿内侧发痒,才使江五水恍然回过神来,心里的茫然溢出唇却是一声低喘:“啊……” “你醒了?” 男生清冷的声音沾染了欲色,像是典雅高贵的古筝出现了败坏的杂音,江五水觉得这声音有点耳熟,还没等她脑子搭上线,她忽然先意识到了另一件事:双腿间的人动作一直没有停过,那刚刚是谁在说话? 她终于发现,不止身下有人在给她口,还有一双手从身后搭在自己的胸上,动作无比僵硬地抚摸揉捏着。 并且不是同一人。 ———————— 没找到作话就发这里了orz 文案没写太多,解释一下本文纯粹是作者嬷女瘾发作的产物,所以很难不每章搞黄() 没什么大纲,核心就是想看女宝训狗。以及本文不会有让男的太爽的play(应该?) 2.警惕酒局陷阱(h) 江五水大脑里生锈的齿轮终于开始迟缓地转动,并意识到现在的情况不对劲。正当她想挣扎时,被身后那人捏住了下颌,像是任人摆布的娃娃一般,被那人含住了唇。 他的吻和他的手法一样青涩,只会不知所措地贴着她柔软的唇,试探地用舌尖探进她的口腔笨拙地舔弄。 迷蒙之间,江五水终于看清了他是谁,也想明白了为什么会觉得方才的声音耳熟。 她的顶头上司之一,学生会的副会长徐忱然。他平日里严肃冰冷的脸此时烧得粉红,那双古井无波的凤眼正合着,鸦黑的眼睫颤动得厉害,微长的发沾染了水意贴在线条优越的面颊上。 他生涩地吻了她一会儿,又撩开她的衣服开始舔胸。艳粉的舌尖舔上了她的那点褐红,从开始的紧张,到迅速适应过来的吮吸。 所以能不听着耳熟吗? 下意识的,江五水猜到了她腿间还在舔着的那人是谁。 对方的眼镜就静静地躺在她裸露的大腿边,它的主人摘下它,只为了更好地给女人口交。 她那另一位上司,平时总是戴着一副端庄的金丝眼镜,上衣的领口一丝不苟地扣到风纪扣,总让同事打趣,会长副会长一块工作,是不是一天不会超过五句话。 学生会会长郁存斋的发型,也的确就是这样微卷柔顺的黑发,色泽漂亮,只可惜现在沾了不少乱七八糟的水液,从那个温和又拒人千里之外的形象,变成了现在只知道给她口的淫荡模样。 江五水终于意识到不对劲。她被这两个她平时觉得不太熟的阔少爷大帅哥,在她喝醉神志不清时强制3p了? 说实话,两人的动作都太过生疏,快感并没有强烈到让她起不来床,最大阻碍她的还是身体里残余的醉意。 江五水用尽力气蹬了蹬腿,想把身下的郁会长踹开,却不料对方一双手死死地扒着她的腿,舔咬的动作重了几分,哪里挣脱得开。 她只能转变策略,试图用语言让这两人清醒一点:“会长,会长,你、你们认错人了吧?我是江五水……嗯……啊,别、别舔了啊……” 有点笨的郁会长口了半天,终于舔到了那一粒深藏的蕊珠,好奇一般地,使了点劲反复舔弄着。江五水还没来得及说完的话一下子就变了调,腰身绷得笔直。 她在这场混乱的情事中得到了第一个小高潮。 其实她并不是反对这类性行为的人,只是她根本不想和堪称陌生人的家伙做爱啊! 江五水喘息着缓了会神,又开始推拒胸前腿间粘着的两个脑袋,努力让自己的声音严肃一点:“你们放开我!我不是自愿的……嗯,你们这是强奸……” 郁会长终于抬起了头,一张原本隽秀出尘的脸上满是水光。他蓦地笑了笑,悦耳动听的声音沙哑,终于不再是那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可是是你先亲我的。” 江五水:“?” 还没等她记忆回笼,郁存斋又将脑袋埋下去卖力舔食起来,这回他像是掌握到了窍门,总算知晓该往哪个方向舔,把本来就迷迷瞪瞪的女生舔得晕乎乎的。 浪潮席卷她大脑的同时,缺失的记忆似乎终于回笼—— 的确是她喝醉了,搂着会长不放,对方起先似乎是只想把她送到酒店套房休息,然而醉成一摊泥的江五水太难缠,手脚不老实,郁存斋就叫了徐忱然来帮忙。 结果在拉拉扯扯之间,江五水也不知道怎么的,她的嘴唇就那么和郁会长的贴在了一起。本身这只会是一个美丽的误会,但她尚存的意识捕捉到了徐副会长的一句“不行,你不能只亲他,不亲我”。 ……神经病吧。 还被两人按着的江五水开始郁闷,是不是这两位公子哥也喝大了,才会陷入情欲的迷沼? 她不知道,但总之她目前陷入了。在上下轮番的口舌攻占之下,江五水哆嗦着被快感控制了大脑,手不自主地按住了郁存斋的头,以要让人窒息的力度。 潮吹时的液体喷溅在男生脸上,他下意识地舔了舔唇角,又吃入不少晶莹,脸上带着荒诞的平静和少量潮红。江五水视线向下一撇,就看到了和身后顶着她的东西相同的盛况,她讪笑两声:“会长,会长,我想起来了,这、我是真的喝多了……” “那你现在清醒了吗?”徐忱然平日作风较会长而言更为冷硬,可方才在床上却是截然不同的风格,又舔又咬的像是小狗。现下嘴唇还贴在她的肩胛上,口吻含糊,沙哑嗓音中的暧昧黏腻得快要流出实质。 江五水陪笑两声,连忙道:“醒得不能再醒了。” 郁存斋微微一笑,道:“那正好,我们继续吧。” 3.想当狗拦不住的 祁时寒有时感觉自己几个发小全是蠢货,怎么都喜欢一股脑又不可理喻地扎进爱情里面。 他知道卫尚年那个叛逆家伙最近追到他多年的女神,从来乖张出挑的人已经完全晕头晕脑,像只冲进花田里的蜜蜂了。似乎还因为忙着和女神约会推掉了好几个项目,清醒人祁时寒对此不做评价。 宋池庭也是个纯傻的,同样是偷偷暗恋的女神,卫尚年就能舔到,而姓宋的没舔到,据其本人酒醉后破大防吐真言,他暗恋的女生可能都不知道他喜欢她,只把他当热衷于扮演ATM机的奇怪同学。 还有晋宁。这位更是天才中的天才,祁时寒严重怀疑他喜欢的人根本不认识他,因为晋宁完全没胆子去认识她!恨铁不成钢,而堂堂文科第一的晋同学只会说:“她那么优秀,我……根本配不上她。” 全是神经病。懒得喷。 很快,祁同学发现更可怕的秘密。两位和他不太熟的学生会正副会长,疑似趁人家女生喝醉时勾引对方和自己上床???甚至3p。 当他不小心目睹了郁存斋拉着那个女生进休息室的场景时,他就敏锐地察觉到不太对。徐忱然那个死木头也在,他俩想干嘛? 被架着的女生身形高瘦,微卷的发耷拉在脸侧,露出一点被酒意熏红的鼻尖,似乎拥有着相当不错的五官。她好像也神志不清了,拉扯之间,不知怎的就捧住郁学长的脸,瞬间就覆了上去,一切的动作都在那一刹僵住了。 祁时寒看清了女孩的脸。他愣了一下,发现那似乎是卫尚年喜欢了很久的人,也是他刚刚谈上的女朋友。 发小当时兴高采烈地给他展示手机壁纸,说是一张完美无缺的合照,卫尚年这家伙只把女朋友单独截出来当屏保,甚至没留他自己。嘴上说是展示,这家伙根本舍不得给他看,到头来也只得了个惊鸿一瞥,正如当下这样—— 她的脸是背着光的,其实样貌并不太清晰,只隐约窥见迷蒙的眼和嫣红的唇,就那样歪着脑袋,亲上了别人,鼻尖隔了一缕卷着微光的发丝,好像有飘渺的尘埃落在她的脸上,因她而生的暧昧在呼吸中滋生。 祁时寒发现自己的脸烫得惊人。好像被亲吻的人不是郁存斋,而是他自己。 鬼使神差的,他摁亮手机,对着学姐熏红的脸和与她缠吻的男生拍下了照片。 在徐忱然似乎要注意到他不适宜的存在时,祁时寒闪身躲在了走廊转角后,心脏鼓动的声音异常剧烈,扑通扑通地要跳出他干涩的嗓子眼。 他听见了唇齿交缠时暧昧的水声,还有不知道来自哪一位的“你放开我也要亲。” 好淫乱。 但祁时寒的大脑好像已经被蒸发掉了,当他确认那位学姐已经被二人拉进休息室时,他下意识地就跟了上去,凑在了那扇锁住一室春情的门边,几乎是目眩神迷地、去窥探可能外泄的任何动静。 聚餐的酒店并非顶级高端的场所,这间套房隔音并没有到顶尖的地步,里面学姐和男生的声音还能若隐若现地传来—— 从“不要……放开我”到“嗯啊……别舔了”,间或夹杂着一点含糊的男生声音,但似乎嘴上功夫没停过,完全听不太清。 学姐倒是从一开始的抗拒不自在,到后面疑似选择从善如流,反抗不过就加入。学姐的声音也很好听,从门缝里传出来,显得懒懒散散的,还带着……不可告人的情欲;是在被他们舔吗,还是直接真枪实弹地开干了? 他抿唇,只觉得胸腔里跳动的那团躁动的火好像在啃噬着血肉,闷闷地发疼,又隐隐感受到一种前所未闻的滋味,挤压着他的脏器,让他一点声音也发不出来,呼吸也几乎要停滞。 是不是因为她根本没有多喜欢卫尚年,所以才能这么自然地和别人做爱?一个大胆的念头在他的脑海里一闪而过,很快被他避如蛇蝎地掐灭。 祁时寒下意识摸出手机,打开了录音软件。但当时的他,也根本没有想到过,事情会发生到后来那种地步。 4.被看到了(微h) 再次看到学姐,同样是在学生会的例会。她的面色似乎完全没有因为那天的事情受到影响,嘴角永远是那抹自然和煦的笑意,与旁人说话时仿佛自己也不是低人一等的特招生,平和又爽利,好像对谁都是这样。 有很多人都喜欢她,眼底的爱慕根本掩藏不住。 微微弯起的眼睛温柔多情得像月光,连发丝都那么缱绻,让他多看一眼都感觉像是被烫伤。 他蓦地产生了一个念头,一个熟悉的、曾被自己掐灭的念头:……他也想和学姐说话,他想认识学姐、想亲吻学姐、想和学姐……做爱。 平心而论,两位学长除了长得帅,比起卫尚年也没有什么特别的优点。当然,祁时寒觉得自己长得尚且不错,那为什么他不可以试试呢? 当小三?这怎么能是当小三呢。江五水能和会长副会长做说明她心里根本没有卫尚年,不被爱的才是小三。更别说姓卫的说不定在女神心里只是舔狗。 反正他不管。 于是,祁时寒寻到了某一个正好的时机,在空无一人的旧教室拦下了落单的学姐。 他笑眯眯地对江五水说:“学姐,要不要和我试一下?” 学姐愣了一下,像是没反应过来,可注意到他飘红的脸颊和下意识去舔唇瓣的舌尖,隐约猜到了其下龌龊的意图:“……祁同学,我记得你是卫尚年的好朋友。” 对方潜在的提醒意味不言而喻,祁时寒却只是笑笑,反而更是上前了一步,双眼直直地盯着女生微显不悦的眉眼:“学姐,我看到上次你和会长他们在一起了。” 他刻意拉长了尾调,把每一声“学姐”都喊得勾引意味满满,充分发挥了年轻男孩的夹子特色。 江五水脸色微变,但也毫无回避的意思,目光微冷地看着眼前容貌漂亮精致得有些夸张的男生,眼里打量的意味非常浓厚,却一言不发。 祁时寒被她盯得有些紧张起来,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搬出自己接下来的筹码,尝试向心跳倾斜的天平上添加自己的分量:“我知道学姐的妈妈还在医院里吧,唔,现在和姥姥一起住的房子也老是面临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 他笑了一下,看着学姐冷得快要滴出水的表情,只感觉被她这样含着蔑视与愤怒的眼神轻飘飘看上一眼就要攀上高潮,尾音颤动摇曳: “卫尚年真是没用,对吧?他都没能给学姐更好的生活,只会贴着你索取,连你被迫和那两个装货睡了都一无所知,当然也不知道,现在的你正在被我胁迫——” 祁时寒的手终于摸上江五水的脸。 温暖、细腻。江五水没有一巴掌拍开他这样得寸进尺的小人,只是死寂地站着,没什么表情,良久,他才听她开口:“你不用管我家里的事情。你只需要闭嘴就行了,我答应你。” 奸计得逞了。可怜的学姐今天穿的恰好是校服裙,她没有做任何裁改,工整的裙摆擦在膝盖上,吸引着祁时寒这种混蛋摸进去。于是他也就这么做了。 江五水冷静地深吸了一口气,忽视自己大腿上黏黏糊糊的触感,漫无边际地想着晚上的兼职到底要不要辞掉——这样似乎有点太怠惰了! 但她很快无暇走神了:男孩炽热的舌尖已经舔到了薄薄一层布料所盖的地方,笨拙但充斥着蛮力和渴求的动作竟也能勾起微妙的快感,江五水腿一软,半倚在陈旧的书桌上。 这间旧教室并不脏,显然隔三差五有人来打扫,江五水虽说嫌弃,但确实几乎没有感受到灰尘的存在,只觉得裙底之人的啃咬越来越火热。 祁时寒再次抬起头来时,红润润的唇瓣上依稀可见晶莹。他笑着看向有点脱力的江五水,问她:“学姐,我舔得有没有比他们好?” 江五水眉眼微蹙,刚想推开他那张恬不知耻的脸,却猛然注意到拉拢的窗帘缝隙间一点校服的藏青色,小声惊呼道:“外面好像有人。” 祁时寒下意识顺着她目光的方向看去,却什么也没有看到,起身去教室外看了一圈仍然没有什么发现,便又凑回江五水身边道:“学姐还没回答我呢?” 她推开他的手,面无表情地整理好裙子:“你是第一次舔吗?反正不如姓郁那家伙。” 虽然两人的技术半斤八两,但先过嘴瘾再说。 祁时寒眨了眨眼睛,脸上的笑容不衰反盛。他凑到江五水放松的大腿边,舔了舔她还略有湿意的皮肤:“我是第一次舔,学姐再给我一次机会嘛。要不要去我那边坐坐?” 维瑞思学院为不少家世顶尖的学生提供了专属的高档宿舍,其中就包括祁时寒,还有她的现任男友卫尚年。 普通人江五水讨厌这些含着金汤匙出生的家伙。 她冷着脸拒绝对方的邀请,只想拎着包走人,却不料祁时寒勾住她的腰身,一个旋身又矮到她的腿间,挺翘的鼻尖重新埋在了裙底。 这回她相当于直接坐他脸上了。江五水被口得推拒不开,冷白的脸颊早已飘上红晕,视线有点涣散到处乱飞。 第二次高潮时,她被快感冲刷得几乎要闭起来的眼睛,与教室窗外一双黑沉沉的眼睛对视了。 江五水瞬间清醒了。 5.真心话 “小水姐,过来我们这桌玩真心话大冒险吧!” 许皎热情地招呼自己待在一边喝果汁的部长,一手揽上江五水的肩:“我们开了个小赌局,谁喝得最少就赢得多,你就来嘛~不用你下注!” 她俏皮地冲江五水眨眨眼,把还有点犹豫的部长本人按在自己身边。昏暗暧昧的灯光照得对方的脸并不清晰,学姐温柔缱绻的一双眼显得更是多情撩人,隔着她微乱的卷发看到她发浅的瞳孔,许皎感觉自己心跳像是水波纹,一圈一圈地扩散到全身。 她拍拍自己发红的脸,撇去乱七八糟的想法,开始转摆在桌子中间的酒瓶。 并不知道身边人百转千回想法的江五水感觉自己思维好像有点呆滞,意识到自己很可能喝成了果酒,沉默地开了听旺仔牛奶。 今天是学生会干部的小聚餐,江五水想着反正是周末,索性就来了。她的兼职在卫尚年的有意无意金钱诱惑之下,辞退得只剩最后一个。 “你喝酒了?”坐在另一边的人不知什么时候变成了她的副部,宋池庭。宋同学虽说长得像花花公子,但为人还不错,江五水也算对他颇有好感。 毕竟花钱真的很大方。 “不小心喝了点。这你都看出来了?”于是她扭头对他展颜一笑,不知道为什么,宋池庭的脸看起来红得有些厉害。 江五水不知道的是,自己现在这一副微醺的状态,让她几乎褪去了平时若有若无的拒人千里之外的疏冷感,变得仿佛……触手可及。 宋池庭想起了什么,脸色微微凝固,长卷的眼睫垂落,遮住一双与江五水类似的深情眼。 他闷闷地“嗯”了一声,正想继续说下去,却被抽中了,摇号的男同学笑嘻嘻地问他选真心话还是大冒险。 “……真心话。” 男同学显然不敢为难背景显赫的宋池庭,思索片刻问道:“宋哥,你怎么突然留了点长发啊?” 宋池庭之前一直是普通的清爽短发,他有点自然卷,发型看着很潮。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似乎一直没在乎长度,等大家都反应过来时,他的头发已经长到了下颌,并且显然是经过精心的打理,衬得他那张本就优越的脸更是俊逸,几乎到了能称一句艳丽的地步——当然就更像花花公子了。 他显然是寻思着,这类问题的答案,多半是对方审美突变,估摸着应该不会得罪这位大少爷。 却没有想到,宋池庭思考了片刻,直接端起了酒杯一饮而尽,认输道:“不好意思了。” 男同学瞬间冷汗直冒,心中暗恼。他哪里担得起宋少爷这一句抱歉,现下只希望对方千万不要记得他这号人以至于事后清算。 谁会知道连发型都不能问啊! 输了一轮的宋池庭自然是在赌注上加了码。随后轮到他来选人,酒瓶转动的咕噜咕噜声停止后,瓶口正巧走向江五水。 宋池庭有些抑制不住自己过于热情的目光了。他死死盯着似乎还有些在状况外的江五水,轻声问她:“你选哪个?” 真心话是由上一位幸运嘉宾问的,大冒险是抽桌子上的牌。 江五水才刚刚坐到这桌参加游戏,不太清楚那沓牌具体到什么尺度,又思量着既然是关系应该算得上还行的宋池庭提问,便选了真心话。 宋池庭没有多做犹豫,很快便问出了问题:“部长介意一段感情中存在开放式性关系吗?” 一瞬间,所有的嘈杂和动作都因为这句话凝滞了,空气像是被冻住,没有人敢发出大动静,只有提问的人还在注视着风暴的中心,心跳的频率飞速攀升到最高点。 江五水显然没料到会是这么个问题,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眉眼间的多情让人感觉有点醉了:“我个人不太喜欢。” “呯——” 身侧传来玻璃碎裂的声音,宋池庭笑了笑,说是他不小心碰到了酒杯。只有坐得离他第二近的男生清晰地看到他通红的眼眶,意识到了什么,更是不敢看。 当然,一切的罪魁祸首江五水本人毫无自觉。喝了酒后的她只感到气氛好像不一样了,对周围的暗流涌动丝毫没有注意。 今晚的她运气似乎不太好,很快又被抽中了。江五水其实不太喜欢在公众场合回答过于私密的问题,于是选择了大冒险。 前面有别的同学选过了,尺度还算在她接受范围内。 江五水随手从卡牌堆里摸了张,仔细一看,是: “与左手边第三位异性进行Pocky Game。” 6.大冒险 ……尺度有点大啊。 但江五水认为自己绝对不能再喝了,便在桌上的零食里摸出了pocky,叼在嘴里,看向了目标男同学。 是辛秾同学。她知道,辛秾也是属于在学校里有专属宿舍的那一批人。 辛同学和她同级,是隔壁部门的,和她平日里不太熟,几乎没有说过几句话,不过像这种小游戏,他应该会配合的吧? 颜色不断变换的灯光之下,江五水叼着的饼干好像成了烟草,无形的烟雾缭绕在她周围,那张英气隽美的脸更是明灭难辨。 辛同学没有拒绝她。他殷红的嘴唇含上了pocky巧克力的一端。 江五水头一回认真看他,才发觉这人长得好显小,肤色当真是白得像雪,唇红齿白的清雅脸蛋如同浓烈水墨画,那一点红是那么醒目。 他睫毛细密地颤动着,一点一点啃噬饼干。江五水眯着眼看他,全然不顾多少道强烈得如有实质的视线,只想完成这个挑战。 她也没有听到对面人急促到震耳欲聋的心跳,似乎下一秒就要施舍出一个轻薄又宝贵的吻。 在两人的唇快要触碰的刹那,pocky被辛秾咬断了。江五水咀嚼着口腔里的饼干,这才发现对方红得滴血的脸颊。 她笑了一下,有点不太清醒地拍了拍辛秾滚烫的脸,白皙的指尖带上了一点少见的轻浮:“谢谢你啦。” 全场死一般的寂静。 宋池庭已经感知不到自己身在何处了。他的目光无法从那两张贴紧又分开的俊美脸蛋上移开,几乎是怨恨地看着过于多情的女生,还有那她招招手就轻易扑上去的贱人。 即使他自己也没什么区别。 他讨厌她。 他讨厌她对所有人一视同仁的和煦和潜藏在血肉里的傲气,他讨厌她对他的心事装聋作哑,他讨厌她和别人交往了还不安分地睡别其他人。 他讨厌这种如影随形的、附骨之疽般的隐痛,从他拒绝不了她的第一天开始。 场上的真心话大冒险还在继续。宋池庭的灵魂仿佛被抽离,仅余躯壳本能地注意着与江五水有关的一切。 她又被抽中了。 这好像是一场刻意的骗局。 江五水蹙眉,苦恼地又一次选择了大冒险。这回,她抽中的牌是……“与现场任意异性接吻十五秒”。 瞄了眼周围人的目光,江五水怀疑这是场上尺度最大的牌。她自然应下,丝毫不觉得一个吻有多么珍贵,在场所有单身异性都为她莫测的选择开始坐立难安。 她会选我吗? 有点麻烦了。卫尚年不在场,她不知道该找谁。 江五水本身并不介意这种尺度稍大的游戏,但前提得是她是单身。无论如何,她向来是对一段感情保持认真的态度——除了某些情非得已的状况。 她和卫尚年的交往不算秘密,在场有大半的人都知道这件事。 但江五水并不知道其他人真正的内心所想。 不知道有多少人庆幸着自己参与了这场游戏,有机会成为她江五水的一吻之缘,即使机会是那么的渺茫;甚至有不少女孩在偷偷懊悔,为什么卡牌上限定的条件是“异性”。 在众人狂乱的心跳中,江五水思考了两秒,很快做出了决定:“那就和辛同学吧!反正刚刚也已经来过一次差不多的了,你会介意吗?” 辛秾睁大了眼睛,没有过多的反应,只是小幅度地点了点头。 多少道妒恨的目光凝结在他身上,很可惜,辛家相对不好惹的家世让不少躁动不平的家伙暂时按捺着。 而且……没有人想打断江五水,生怕被她讨厌。 江五水贴上去的前一秒,还在思考应该是单纯的嘴对嘴,还是得来段热情如火的深吻,吻上去的下一秒,就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本来就有些微醺了,总是顾虑不了太多。 触碰到对方的嘴唇时,经验相当丰富的江五水下意识就舔了舔他柔软的唇瓣,大脑缺根筋地开始想撬开他的齿关,随后才猛然意识到这是在大庭广众之下。 正想收敛之时,不料对方主动起来,勾住她欲退的舌尖,生涩地撬开她湿热的唇边舔舐着。 肢体本能还是过于强烈了。她几乎也是立刻就开始回应,更热烈地去深吻,脸颊终于蔓延上今晚的第一缕红晕,遮掩在浓密的发间。 好像是黄昏之时阴影层迭的玫瑰花,烈酒般的暧昧流转,呼吸滞住的人不止只有辛秾。 十五秒轻快地过去,在旁人眼里落的世纪般漫长。 江五水退回原位,忽视男生似乎恋恋不舍搭上来的手,忽视杂七杂八的复杂视线、突然出现的会长和副会长,泰然自若地坐了回去。l 说实话,她觉得刚刚的挑战还是有点超过她的底线了。但如果中途退出的话,她不知道自己会不会被认为是输家,是否会被要求掏钱,而且,她也根本玩不过这帮小姐少爷。 江五水的眼睫毛飞快地颤了颤,泄露出一丝不平静的心绪。神游之际,她忽然感觉腿上的触感有些不对劲。 为了聚餐方便,加之她只有最原始的一套裤装和裙装校服,江五水今天穿的是裤装。眼下,隔着维瑞思校服昂贵贴服的面料,有别样的触感缓缓侵袭上她的小腿,轻柔地蹭动着,勾引的意味不言而喻。 ! 她小幅度地缩了下腿,可那人却紧随其上,牢牢地贴着不肯放过。 不知道是谁。 ……或许是离她比较近的某一个?还是说勾引错了人? 正当她想低头去窥探始作俑者时,她又被抽中了。 “……” 好倒霉。 事实上,这只是一个开始。充当转盘的酒瓶好像有什么魔力,总是能指到她的方向。江五水硬着头皮选下去了大冒险,索性一个个轮流问了桌上符合条件的参与者,愿不愿意配合她。 得到的答案居然无一是否定。 在微妙的狐疑和破罐破摔的情绪中,江五水勉为其难地完成了诸如“坐在异性腿上一分钟”“喝交杯酒”以及“十指相扣”等一系列强烈越界的挑战。 其中有一个是要求喝下桌上任意一瓶酒,江五水挑挑拣拣选了酒精浓度最低的一瓶酒,视死如归地喝了下去。 一饮而尽后,她自我感觉良好,觉得并没有喝醉。 殊不知,在外人看来,已然是双眼迷离涣散,双颊飞红犹如动情一般美妙。情欲横流,烟视媚行。 她摸索半天,从身边人的大腿摸到自己的外套,丝毫没发觉把不知何时坐到她边上的徐忱然摸得面红耳赤、隐有生理反应,艰难地翻出手机,给卫尚年发去了分手短信。 对待感情认真的江五水已经认为她方才的行为不正确了,至少她会先和现在的对象分手,以实现一个单身状态。 ……似乎这样就能忽视她犯下的错了。 江同学承认自己对待感情比较随意,但从来不会主观性出轨劈腿,但不知道为什么,好像自从来了这所学校,一切都乱透了。 莫名其妙的告白和春药,莫名其妙的强制,莫名其妙的胁迫。糟糕透了,云泥之别的家世与她难以舍弃的尊严,导致过的每一天都是畸形的胚胎。 还会有更糟糕的事吗? ——会的。 7.春药(强制h) 好吵……谁在讲话……身体有点冷…… “……你先来还是我先来?你想……” 他在说什么?听不懂…… “我才不要吃你的口水,我先来舔呗。” “凭什么你先来,明明是我动的手。” “……吵什么。” 江五水的听力正在渐渐恢复,她总算是听清了那几人的争执。但她眼前仍是一片漆黑,好像被什么遮住了眼睛;垫在身体下的物体平直冰冷,没有任何温度——她意识到自己的衣服好像被脱掉了大半,至少扣子和裤链都被解开了。 这是在哪里?他们要干嘛?生疼的大脑仍一抽一抽地痛着,被冰冷的、大抵是桌面的物件冷得清醒了些许,随即记起了昏迷之前的回忆: 难熬的聚餐在吵闹中接近尾声,江五水寻了个理由,叛逃出纸醉金迷的包厢。 清凉的微风吹在脸上,她才发觉自己的身体是那么的热,身体里有一团火焰在燃烧一般。 江五水又往脸上扑了点水,可是那股难耐根本压抑不下去,反而愈演愈烈。 喝醉后变得迟钝的大脑终于意识到不对劲。 现在的她,就好像当时第一次误打误撞中了春药时的状态。那时的江五水意识混沌,随手拉了个路人解药,也就是后来非要和她谈恋爱的卫尚年。 江五水咬咬牙,决定直接冲回家躲一下。还没等她转身走出洗手间,眼前一片晕黑袭来,软倒在了原地。 再次醒来,就躺在了这里。 江五水感知着体内熟悉的燥热,身体无力地瘫倒着,连转动头部的力气都没有,大脑似是生锈了的齿轮般缓缓转动,想明白了这帮家伙究竟想干嘛。 ……精虫上脑的贱货。 “你们是谁?”她无声地叹气,被逼着染上情欲的沙哑声音有气无力地响起,“能放过我吗?” 一道稍显俏皮活跃的男声贴着她耳畔响起,言语间还有恶劣的笑意:“秘密哦——当然不可能放过小水姐啊。” 好像有点耳熟。江五水尝试回想一下,但大脑依旧混沌一片,一番搜寻无果,无奈与反感侵袭上眉间。 这么喊她的人太多了。 “为什么要这么做?”虽然问一帮强奸犯很荒谬,但她还是问了。 “为什么?”有人低声应答,“因为我们都是被你辜负过的人。” 她简直要被气笑了。她怎么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辜负过别人?最多就是对象换得有点快,而且这几个声音大概率都不是她的前任。 根本就是一群不可理喻的神经病。 “学姐这样真的很好看。” 另一道男声响起,江五水依旧想不起来是谁,声源好像就在她脸部上方,对方微凉的指尖轻飘飘地摩挲着她滚烫的脸,缓解了一丝体内的燥热,牵扯出更多难以自抑的渴求。 江五水没听出来有几个人,但从现在摸在她身上的手来判断,至少有三位。 估计即使她知道他们是谁,也没什么用。都是她作为普通人得罪不起的大少爷。 江五水枯竭一般地闭上了眼,即使本就被这几个畜生剥夺了视觉:“……能戴避孕套吗?我不想吃药。” “嗯,”第三个声音出现了,听起来要沉稳一些,“我们都吃了男用避孕药。” “——为了内射学姐哦。”又是新的声音,补充了相当淫荡的内容。 贱人。骚货。滚开。 可惜江五水内心再多的愤怒也没有作用,甚至在一人的舌头开始舔穴时,身体为春药所导致的情欲所操控,一切恼怒被快感冲刷至脑后。 那人明显是个生手,做的功课也甚是浅薄,只会用粗糙的舌面用力地舔舐着,吮吸着那一点因春药而起的湿意。 江五水被他舔得不上不下,被情欲侵蚀的神经只会操控着她的腿微弱地踢他以示不满,却直接被对方握紧了大腿根,手指陷入她大腿的软肉,口交的动作更加紧密激烈起来。 高潮时,江五水只会死死地咬住唇,不想让这帮贱人听见她的呻吟,从而在她这里获取满足感。 疑问从身下传来:“我舔得很烂吗?小水姐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呀。” 又伸了两指进来,刚刚高潮过的甬道水意淋漓,纳入得无比顺利。他动作略显僵硬地做着扩张,嘴上还要颇为得意地问她:“小水姐,我刚刚弄得怎么样啊?” 8.人体盛宴(强制h) 因快感进一步陷入脱力的江五水根本不想理他,面色潮红,原本月白的皮肤发烫,有另一张嘴唇在舔她的耳廓,炽热的呼吸交融合一。 体内的手指兴风作浪地勾弄着,时不时碾过阴蒂,生疏的动作也为她现在敏感的身体带来一阵浪潮。 但江五水嘴上死活不低头,艰难地发声道:“滚。” 又是一声轻笑:“可学姐的这里好像一点都不想让我滚呢。” 那人一边说着,一边取出了被湿热紧紧包裹着的两指,勾起一条长长的水液。下一秒,便有无限的空虚与强烈的干渴从身下涌至大脑,几乎让江五水的理智土崩瓦解。 ……但仍能不合时宜地发现,方才给她口交和指交的,声音不太一样,似乎是两个人? 这帮贱人是说好了轮流来吗?那下一个能操进去的,是不是又要换一个? 事实证明,她猜的是对的;虽然这种时候的推测成真,有种难以言喻的黑色幽默感,江五水苦笑。 新换上来的人平静的语调里隐有笑意:“江同学,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好好享受吧。” 江五水绝望地听到对方解开裤子拉链的声音。她的身体被几双手拖动了一点距离,双腿悬空着以更方便接下来的奸淫,下半身几乎完全赤裸地暴露在空气中,被那人动作还算温柔地搂住大腿,泥泞的下体很快感知到滚烫狰狞的存在。 她选择了在对方不留情面地完全插入时完全沉默,忽略掉被彻底撑开时的微微胀痛以及随之而来的欲望得到满足的爽感,咬着牙连一丝喘息都没有让他们听见。 身上到底有几只手在抚摸她都难以数清了。有人似乎试图去亲吻她,只碰到了一点就被其他人不满地拉走。左右胸口各有一张唇在舔舐吸吮着,江五水感觉自己最后的界限已经摇摇欲坠,在这样过于强烈的刺激之下。 被春药所掌控的身体在性器顶入时给予了火热的反应,江五水为无法控制的高潮感到悲哀。 对方一昧抽插着,每一次动作都是最大的幅度,次次顶弄到最深处的宫口。 江五水被操得受不住,眯起来的微红眼眶溢出点生理性的泪水。所幸她眼睛被蒙上了,没有人看得到。 “江同学里面好舒服……啊……”操干着她的人腰部动作不停歇,口头上也不放过,一开始清冷如霜的声音因情欲开始变调,夹杂着短促的喘息声,说白了就是开始发骚。 “……你们不会有性病吧?”被药物掌控一切的女孩褪去了平日里的平静和疏离,潮红的眉眼动人得像是盛放的玫瑰,湿热的身体好像完全离不开他一样,却是冷不丁开口。 “诶?学姐真是冤枉人,我们可都是货真价实的处男诶。” 学姐本人不想说话,只是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难道这种时候他们的贞洁很重要吗? 当然,能作为处男佐证的是,第一位嫌疑人射得挺快,迷迷糊糊的江五水也能感觉出来并没有坚持多久,还被别的共犯嘲笑了几句。 结果第二个更快,甚至都没坚持到操到她高潮。 江五水面无表情地嘲讽:“废物。” 然后就被破防的第二位截胡重新做了一顿,这回对方重振雄风,坚持到干得她喷了三次。 有其他人提出不满:“喂,说好一人一次的。你这样的话,她会很累的。 “某人阳痿能不能反思一下自己?” 江五水:“……” 哇,谢谢你为我着想哦,要是能不做就更好了,只是给她口的话,她可以当做找了免费鸭子。 但听到“阳痿”二字时,她没忍住,笑了一声。 然后就被“阳痿”的家伙狠狠按了一通珠蒂,揉得她眼泪都要飙出来。 还要一边挺腰一边问她:“小水姐,这次做得怎么样?” 此人话比上一个多太多,江五水恍惚间还听到这人念叨着什么“更想要小水姐主动骑我,或者坐我脸上也行”一类相当淫荡的话,只恨人的耳朵为什么不能主动闭上。 与此同时,暴露在炽热空气中的皮肤被某只手抹上了冰冷的、黏糊糊的东西,散发着一点甜味。 是奶油。 被折腾得有点神智不清的江五水因散落在身体上的冰凉糊状物清醒了些许,甚至她的嘴边都被涂上了奶油。 ——在方才的几场性爱中,剩下的旁观者早已按耐不住,不知道啃咬了多少遍她的嘴唇,咬得她嘴唇发麻发痛。 那一点涂到她唇边的奶油,几乎是下一秒就被舔去,对方还要恶趣味地强硬撬开她的齿关索吻,吻得她反胃后还要问一句“甜不甜”。 而江五水只想啐他一口。 江五水看不到的是,牙白的灯光之下,她的身躯似乎与大理石的昂贵桌面融为一体,周围还摆放着妍丽的干花标本和少量鲜花。 加之身上被涂抹均匀的奶油和因春情透出粉红的皮肤,像是一副勾勒出色情盛宴的复古油画。她值得所有的痴迷和怨怼。 一双双手摸在她肌理分明却因情欲颤抖着的腹部,沿着线条缱绻地摸索着,也有人直接粗暴地咬上,却根本舍不得伤到如同完美塑像一般的躯体,只留下一个淡淡的牙印。 执起刀叉的人们虔诚地舔在白腻的奶油上,分不出来哪里是她的皮肉,只是小心谨慎地留下一点红痕,试图在她身上留下会带来痒意的痕迹。 这是一场人体盛宴。 食用者痛苦不堪地触碰太阳。他们知道彼此是如何被江五水对待的:被完全忽视,被误解错认,被遗忘、舍弃。以及她本身带有的热度,一伸手就会得到灼伤。 被食用者浑浑噩噩品尝到他们的泪,最终也只能闻到奶油的甜香。 9.饼干好吃 江五水的一天小假结束后,刚完成当日的课业,就被不太认识的冷脸男生拦住了。 他说:“你好江同学,我能和你谈谈吗?” 江五水很烦闷。 两天前她在聚餐上被暗算喝下春药,然后被几个蓄谋已久的贱人扣着睡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在酒店醒来感觉累得灵魂出窍,果断选择给自己请了一天假,只有在下午按时回家见了姥姥。 那几个不明人士嘴上说着吃药不戴套,实际上都老老实实地戴了,只是喜欢口花花而已。并且她第二天在酒店里醒来时,身上也一片清爽,明显那几人为她清洗过,被啃咬得稍微有些红肿的地方也涂了药膏。 新开封的药膏正放在床头,是正儿八经的牌子,还有一张嵌着金字的黑卡。她并没有什么痛感,看得出那几人还是掂量着下手的,除了精神上强烈的贤者感几乎没什么不适。 总之她确实有点相信这几人现实中和她认识了。那就更不好办了,向来很会装聋作哑的江五水去医院做了个检查后发现没什么事后,决定当做被狗咬了。 而现在的情景,完全让她幻视了自己当时被那个姓祁的学弟拦下,然后被他性骚扰至今的开始。 ——虽然次数不多,而且学弟也很会服务,并执着于给她花钱,但江五水很烦此人每日如同轰炸一般的各种消息,五花八门,从打招呼表情包到乱七八糟的照片,偶尔还会有艳照闪现。 于是江五水也冷着脸:“我想我有拒绝的权利。” 来人微怔,目光不自主有些游离,看起来是颇为不走心的傲慢模样:“我是辛秾的哥哥,大你一届的辛祉,可以和你聊聊吗?” 江五水并没有立刻反应过来他口中的辛秾是谁,素白的脸上闪过片刻思索神色。随后,她想起了好像是前天晚上和她玩大冒险的男生,理所当然地回绝:“没必要吧。我和你弟弟实际上没有任何关系。” 前天聚餐的记忆对她现在来说恍若隔世,整个人处于一种极度平静的贤者状态。 辛祉的脸比辛秾的脸更让人印象深刻,眉眼带着一点混血的味道,眼珠子染着一抹漂亮的靛蓝,肤色冷白如玉石,唇瓣却艳红,显得一张脸对比度夸张。但他身材高大宽阔,表情冷硬,看起来不太好相与。 容色如此漂亮凌人,讲话和行为方式却有些一板一眼的。他抿唇,古井无波的眼眸微微垂下,从马甲口袋里摸出一张卡,递给江五水:“用这个……可以和你聊聊吗?” 江五水:“?” 她是这么见钱眼开的人吗? “好的,我和你去。” 她是。 来历不明的钱她不敢收,图她容色的钱她不想收,这种有来有往的钱再不收就得饿死了。 辛祉拉她来了天龙人专属的一片公寓园区,去了他自己的屋子。 公寓内明亮宽敞,室内设计风格是与其主人不太一样的温馨流派,暖黄的沙发和造型可爱的抱枕,茶几上摆着几盘色泽诱人的小饼干。 辛祉示意她坐下,自己却一言不发,转身进了另一侧的厨房。 江五水本来就觉得有些疲惫,索性也不多想,直接坐下了,沙发很软,她整个身躯都好像陷进了云里,下意识搂住边上的一个小熊玩偶。 面前的小饼干看起来也很不错,似乎是刚烤出来的,可惜她转念想到了前日酒水中的药,刚上来那点食欲马上就烟消云散。 矮几上还有只鎏金的花瓶,里面插着鲜艳欲滴的红玫瑰,彰显着主人的生活情调。 辛祉端着刚出炉的小点心出来时,正好望见落地窗前的女生动作温柔地虚抚着花瓣,神情是他平日里从未见过的软和,目光好像融冰化水,明明没有望向他,却把他裹得密不透风、难以呼吸。 他垂下眼睫,似乎没有任何情绪波动,只是空着的那只手攥得越发紧了,指甲嵌进肉里也毫无知觉。 随后,辛祉轻微地扯了一下唇角,挤出一个稍显勉强的笑来。 江五水意识到房屋主人的靠近,下意识扭头,可脸却还凑在玫瑰边,卷发洒落在丝绸般的花瓣上,与他对比之下,容色恬静自得。 “桌上是我之前烤的饼干,”辛祉走至她面前,放下手里的托盘,神情不变地坐在她身边,“还有新出炉的小蛋糕,你不尝尝吗?” 江五水谨慎地看了他一眼,并没有捕捉到任何心虚的痕迹,但仍忌惮着前车之鉴。 便拿起一块放在唇边,却没有咬下,只是试探道:“你自己不吃吗?” 姜黄的曲奇靠在她唇边,江五水的嘴唇是一种很健康的红色,透着樱花样的粉,一点点碎屑粘在嘴角,好像她会非常喜欢他的甜点。 辛祉无法遏制自己往后想。去臆想江五水会喜欢自己做的甜品、甚至包括饭菜,一想到这些,他已经感觉脸颊无可抑制地有些发烫,头脑都有些飘然。 这可不行。后面的计划步骤还没开呢。 江五水感觉黏在自己脸上的目光过于明显,甚至有一种微妙的潮湿感,微微皱眉,正想开口说话,对方就摸了一块饼干塞进嘴里。 她盯着他咽下去之后,便暂时放下顾虑,咬了饼干一口。 香甜,微脆,很好吃。 “你做的饼干好棒诶,”江五水没吝啬自己的夸奖,弯起来的眼睛明显透出愉悦,“那你找我是想说什么呢?” 她已经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找的借口了。辛祉想。 “我可以加一个你的联系方式吗?”他边问,边倒了杯茶水想递给江五水。 江五水一愣,这人花钱就是想加她? 她顺便伸手去接杯子,却一个没拿稳,杯子整个翻倒,水全泼在了辛祉的马甲上,直接湿了透。 江五水瞪大眼,下意识想拿纸巾去擦:“抱歉,我并不是故意的……” 体温稍冷的手直接覆上了她匆忙擦拭的手,素白的手长手指有点用力地插进她的指隙,中断了她的动作。 江五水没察觉到他动作的暧昧,只是抬眼看他。 “没事。我脱掉这件衣服就行。” 辛祉走到隔间,脱掉湿了大半的马甲,里面的衬衣基本干爽,袖箍和肩带都崩得发紧。 他面无表情地取了块湿毛巾,按在腹部片刻后,又解开了领口的一颗扣子。 衣领散乱,腹部线条若隐若现,他凝视镜子里的自己片刻,又揉了揉打理整齐的黑发,额发便落在眉前,看起来更富有楚楚动人的凌乱美感。 这样的话……应该还算可以?会比辛秾那个家伙看起来更诱人一点吗? 江五水默不作声地吃饼干,咯吱咯吱地啃完了半盘。不得不说,这位不太熟的学长烤的小饼干真的很好吃,有点像她的男友——不对,前男友卫尚年之前送过的曲奇,两人似乎做出来的味道大差不差。 要是她也会做甜点就好了,可惜江五水的厨艺水平大概就是勉强煮碗面的地步。 酥脆诱人的饼干似乎暖烘烘的,烤干了她原本潮湿的心情,江五水逐渐将这几天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抛之脑后,先前透着不耐的眼眸又一点点明亮起来。 她瞄了眼并未锁上的门,此时正巧男主人走了出来,他甚至还端了盘摆得工整漂亮的果盘——难道他还溜去了厨房? 好奇怪的人。 直到他放下瓷盘,江五水才注意到他微湿的衬衫,质感上好的白色布料贴在腹部,肌肉线条几乎露了大半。 学长都去厨房了,为什么不顺便把衬衫换掉? 江五水难免心里疑惑,但仍镇定地移开视线,选择开始吃果盘。 嗯,这个草莓好吃,芒果也不错,猕猴桃有点酸。 —————— 隐属性是木头人的小江~哈哈其实不是真的木,只是得再明显一点她才能看出来。 以及作者本人的写作习惯是3k到4k一章,所以都是做了手动分章的,原本是1 2,3 4这样类推合起来为一整章的样子,本来应该用上下区分的orz( 10.学长不如草莓(微h) 辛祉:“……” 媚眼抛给瞎子看。 他决定改用planB,不动声色地挪了挪臀部,坐得离她更近一些,依稀能感知她清浅的呼吸声,和咬一些清脆水果的微弱咀嚼声。 她吃东西的时候,腮帮子会稍微鼓起来一点,原先偏成熟淡薄的脸庞竟显得有点可爱。 形状自然带笑的唇角还有刚才饼干的碎屑,她居然这么一会儿就把一盘吃光了。辛祉很想伸手为她擦去那点碍眼,甚至亲自舔掉也行。 他不敢细想,心里对被她含入口中的车厘子的羡慕之情从何而来。他也想被她口齿用力咬下,被她咀嚼、咽下。 “江同学,今天找你,其实是想感谢你之前帮过我。”辛祉慢吞吞地开口,努力让自己凌厉得有些刻薄的长相看起来亲和一些。 江五水一愣:“啊?” 她终于认真地打量起了面前这位学长,平心而论,他长得确实不错,眉眼立体,深邃的瞳色看起来很有压迫感,一张脸浓墨重彩,甚至有些微的凶悍感。 可惜他非要笑的时候,就有种古怪的牵强感,好像是硬生生冲破了框架露出不熟悉的表情,眉头微微下压,倒是显得飞扬的眼尾有几分跋扈的意味。 她警惕道:“这样吗?可是学长,我好像没有什么印象了呢。” 他盯着江五水,努力去揣摩她的所有表情变化。她似乎什么也没想起来。 思及此处,胸腔中始终狂躁不安的心脏总算是平静了点,辛祉从贴身的口袋里摸出一个被摸软的平安符,垂眸轻声道:“……这个是学妹的吧?” 洋红的锦袋上,细密绣着的线已经抽丝了不少,依稀还能看出一个行楷的“水”字,红绳歪歪扭扭的,还串了一颗黑色的小圆珠。 是她的。 丢失了很久、她也找了很久的平安符,就这么静静地躺在一个陌生人的手中,失而复得。 江五水本能地想伸手去拿,张开的五指却又凝滞住了:“……是我的。为什么会在你那?” “学妹果然忘记了啊?”辛祉直接将平安符放入她手中,“之前我被仇家围堵过,是你救了我——你在急匆匆走的时候遗留下了它。” 江五水盯着他的脸片刻,终于想起来了点什么:“那天原来是你啊。没事,不用客气,随手的事。” 大概是在一个多月前,她转来维瑞思没多久,在某一个余晖慷慨洒落的放学时分,江五水“见义勇为”了一回—— 其实并不完全是,主要是那天围堵他的人里面有她的老死对头了。 江五水早就看那家伙不爽,又加上疑似目睹他在霸凌别的小可怜,直接薅出今天刚用过的网球拍子就往他头上砸。 她本身学过散打和柔术,跟着干刑警的母亲一块练体能,来了维瑞思之后更是了解到不少五花八门的体术。 况且那时的她更加年轻气盛,丝毫不懂贵族学院里人与人的云泥之别,竟也不畏这帮世家少爷,冲上去就揍了。 要是现在的她,大概率不敢动手,最多报个毫无意义的警。 死对头很早就和她结了梁子,她是为了钱转到维瑞思的,那家伙不知道为什么也跟了过来,还不厌其烦地每天来惹她,江五水只能装作没看见。 当时的她根本没注意到妈妈给她的平安符掉了,事后也一时半会没有想起来,等她发现平安符丢失这件事,已经完全找不回来了。 所以,她其实很感谢这位辛学长帮她找回的这么重要的东西。 正当她想开口道谢时,对方忽然按住了她的手,力道不大,但能感受到他冷血动物一般的体温。 她的手是热热的感觉,像是靠近了正在运作的烤箱,她还正微笑着看他。他几乎有点眩晕了。 “学妹,让我报答你吧。” 江五水终于明白了来者之意。 报恩非要报到床上去不可吗……? 男生手掌宽大苍白,手指关节瘦削但仍有形状漂亮的起伏,埋在她体内的时候也有清晰的感受。 她很想拒绝,可惜话还没说出口,对方已经送上了唇,轻轻地落在她耳边、唇角、锁骨,带着显而易见的诱惑味道。 就连他的舌尖都好像温度不足,每一次触碰都让江五水有些战栗。 不是,她手上的草莓还没吃完呢! 辛祉疑似有备而来。他动作虽然生疏,但不失节奏,亲着亲着就开始往她身上摸索,手轻颤着掀开了她的校服裙摸向底裤。 嘴唇被对方轻轻撕咬着,江五水身下一凉,随机感受到对方偏冷的体温,像是蛇一样缠上了她。 他太谨慎了,按揉的动作小心翼翼,刺激感几乎都是他过冷的体温给她的。不过这也挺好,舒缓清凉的感受好像是按摩,说真的,他还不如去学推拿呢。 被挑逗了一会,江五水逐渐从冷淡状态中挣脱,皱着眉按住了辛学长的手,手把手地教他往哪里摸、该怎么摸。 “可以稍微用力一点……啊——不行,不行,太用力了,轻一点。” “这样呢?”男生低冷的声音变得沙哑,染上情欲的痕迹。 他从身后搂着江五水的肩,另一手做着龌龊淫乱的勾当,两指插入女生泥泞的肉缝仔细搅动着,时不时用指节按挤一下赤红挺翘的肉珠。神色认真专注,如果没有那两抹绯红,还以为在做学术上的事情。 未经裁剪的裙摆之下,已是一片水液旖旎。 “啊……你下巴好尖,戳得我好痛。” 他把脸凑在江五水的颈窝,头部的一些骨头棱角弄疼了她,辛祉好笑地收了力道,只是虚虚地伏在她温热的肩窝。 好舒服,好圆满。 等到过一次之后,江五水还惦记着草莓,正想重新捡起来吃的时候,就看见男生神色不明地含了一下手指,那上面尽是两人方才乱搞的证据。 江五水:“……” 这很败坏食欲了。 学长丝毫没意识到自己偷偷跌了一档评价,又抬眼看她,淡淡地说出让江五水想跑路的话:“我能舔舔吗?” 江五水:“……”她能拒绝吗? 实际上没等她说什么,他就俯下腰身,将脸凑近她腿间,被抿得过红的唇瓣贴上湿漉漉的软肉。 技巧为零,但口交带来的感受依旧相当不错,江五水被他舔得腿软,刚拿起来的草莓又重新落回了沙发上,没有发出任何声音。 室内只有不停歇的淫靡水声和被按着舔的学妹的清浅喘息。 ……其实她还没有忘记草莓,江五水神情恍惚地看着天花板的吊顶灯,上面璀璨闪动着的水晶一点点变成了果盘中草莓的形状。 容许她祭奠两秒逝去的草莓。 要是现在被打断,草莓或许还能有一线生机。 ……不对,怎么好像真的有敲门声? —————— 下章是喜闻乐见的男人互撕情节。本章mvp无疑是草莓了) 求评论求珠珠(?˙▽˙?) 11.假朋友 “江五水是王八蛋!!” “我讨厌她!” 晋宁半夜三更被好友从床上叫起来,要他陪失恋的自己喝酒。等他匆匆赶到常去的清吧时,卫尚年已经喝得快要不省人事了。 这位朋友酒量一般,边上立着的酒瓶粗看却是有不少了。他喝得两颊通红,平时很少戴的金边眼镜此时歪歪斜斜地架在鼻梁上,像是忙项目忙到一半突然跑出来的。 晋宁敏锐道:“她把你甩了?” 对方的肩忽然就开始一抽一抽起来,紧接着,他遮掩在镜片和碎发下的眼睫上翻,露出湿淋淋的一双凤眼。 哭成这样?那看来真分了。 “什么时候说的分手?”晋宁犹豫着问了一句,顺手给自己也叫了杯度数低的酒,“你至少坚持了两个月。” 很显然,破碎的少男不是很想听他这类话。但卫尚年终于出声,又闷头给自己灌了一杯:“……就今晚,大概两三个小时前。” “你没挽回吗?” 于是晋宁得到了一个恶狠狠的白眼,颇感无辜地摸了摸鼻尖。 “我当然试过了,可是她一个电话都不接。她又不喜欢我打她其她朋友的电话,我只敢给段泠打了一个,她说阿水在参加聚会。” 卫尚年连贯着说完一长段话,仿佛立马丧失了所有力气,脑袋连带着凌乱的发型重新扑倒在桌上。 晋宁明白了。他下意识摸了一下左胸口的口袋,给自己杯子满上,道:“是不是有别人……” 随机被好友破防打断,酒杯被他用力拍在桌面上,惊得他心脏漏拍:“不可能!她肯定是喜欢我的……” 不然当初,江五水为什么会主动揽上自己的脖颈、亲吻上自己的嘴唇呢? 虽然她事后告诉他,当时的她是中了春药。但是,她既然都愿意选择他,也没有拒绝他提出的交往,不是因为……心里有对自己的那么一点点好感吗? 他凶狠地吞咽下一大口酒水,咬牙切齿道:“她要是劈腿了,我就做200页PDF挂那个小三!” “……” 晋宁无奈叹气:“你不是打听过吗,江同学的前任从来没超过一个月的。她一来我们学校,就和你谈了那么久,肯定是喜欢你的。” 他顺着好友的心思安慰下去,以免他到时候喝太多进医院还得叨扰自己。 对……她一定是喜欢我的…… 卫尚年恍恍惚惚,只感觉大脑灌了水一般得沉重,直接直愣愣地把额头磕在了桌沿,撞歪了镜架,很痛,却还是无法让他清醒。 他想起自己初遇江五水的那天,是在堂亲莫言斐的生日宴上。 那时候江五水才刚转来不久,就被莫言斐邀请过来了,甚至礼服也是她亲自挑的。盛装出席的平民女孩在宴会上获得了极大的关注,几乎所有人的眼球都粘在了她身上。 她那一身正红色的露肩大摆裙,样式裁剪简单,微卷的发丝堪堪遮住下颌。 肩颈线条流利似巍峨蜿蜒的山脉,眼神飘忽脸颊绯红,明显状态不对,却在昏暗的走廊中撞进了他的怀里,在那之后成了他长久的绮梦。 卫尚年很快醉倒了。晋宁头疼地看着自己的发小,遂又喊了一人把这恋爱脑拖回去。 结果祁时寒过来的时候,脸上顶着一个黑眼圈,颧骨处还有点淤青。 “你这是被揍了?”晋宁惊讶又好笑地看着他。 祁时寒面无表情地架起烂醉如泥的卫尚年,动作粗暴得好像和他有仇一样,冷冷道:“勾引女人被打了。” 晋宁脸上笑容微微凝固:“……?” 语气很正常但内容很贱很不要脸的祁同学继续问:“他怎么喝成这样?不怕江五水嫌弃?” 话题转变得过快,晋宁还有些发怔,只是下意识回答他:“尚年被江同学甩了。” 祁时寒手上动作一滞,随即露出个微妙的笑容来,状似惋惜道:“那真是太遗憾了。” ——那真是太好了,天知道他忍耐力是有多强才没笑出声来。 —————— 好吧互撕还得下一章。)本章传奇塑料兄弟情。 收藏居然有四十多了,感谢宝宝们喜欢我的文!(第一次发受宠若惊了ww) 12.一般混乱捉奸 次日卫尚年宿醉醒来,头痛欲裂,但他还惦记着要找恋人理论分手的事,一大早硬撑着去了她教室候着。 眼镜在昨晚的借酒浇愁中战损了,他只能戴隐形,本就不太舒服的眼球更加发涩,几乎两眼血红,隐隐可见泪意,吓不少路过的同学一跳。 也有人敢在这时候不长眼地问他,是不是被甩了。 只能得到对方躁怒的一个“滚”字。 毕竟卫同学其实平时在班里形象还行,没有祁时寒那么吊儿郎当不务正业,也没有晋宁那么呆板寡言。他恰好地介于一个中间地带,与大部分人保持着不远不近的交流。 上学时间里,他基本都是戴着眼镜,敲自己的电脑,经常对人爱搭不理,这是他家世所带来的特权;可那张掩藏在刘海和眼镜下的脸,还是吸引了不少注目。 在他成为江五水的男友后,各种各样的复杂眼神就更多了。 当然,他也具备贵族学院这帮眼高于顶的小姐少爷一样的特质,不动声色地看不起所有特招生。 没过多久,他等到江五水同班班委的消息,得知她今天请假了。 卫尚年一愣,没有想到会是这样,本能以为是出了什么意外,转头就冲出了学校。来不及叫司机了,他索性拦了辆出租,打车去江五水家。 一路上,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脏要爆炸了,随着车的走走停停,呼吸也越来越困难,几乎是眼前发黑,手机的通话键被他机械性地狂戳了无数遍,却没有一个回复。 直到站在江家门口,他才恍然记起阿水不喜欢他冒昧打扰,意欲敲门的手呆在半空中,他也整个人快要变成石像了。 可卫尚年又实在不知道江五水去了哪里,方才他已经联系了江母的医院,并没有她的踪迹,又打了不少电话,可惜都一无所获。 他只能在这里等她,等她降临在眼前的那么一点概率。 只是直到他又困又累,浑身难受得不行,昏睡在地时,他都没有等到那个牵挂的身影。 再次睁眼,就是躺在卫家他自己的房间里。卫尚年慌忙按亮手机,发现又过了一天,手机里依然没有江五水的任何消息,顿觉心如死灰。 所幸,将他带回家的管家告诉他,江小姐后来回家了,并没有出什么事情,平安无恙。 卫尚年收拾心情,在衣帽间里挣扎了片刻,选了个味道温和的男士香水,从上到下收拾了一遍自己。 在庞大的衣橱前,他指尖碰上冰凉的眼镜架,犹豫着重新戴上了。 江五水很过分,但她说过,他戴金丝眼镜好看诶。 等他摸回学校时,先去江五水教室看了一眼,熟悉的身影瞬间让他安心,就连卷发的弧度都是那么完美。 卫尚年不愿意打扰到她学习,他知道成绩对她而言很重要。于是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决定放学时再来找江五水。 ……被分手的痛苦疑似已经被他和着酒浆吞咽了下去,无论怎样,阿水的学业要紧。 结果没想到的是,他不过一会没看着,江五水就被别的男人勾搭跑了! 发现江五水不在后,卫尚年直接动用私权去调了监控,发现是辛祉约走了她,当下心里警铃大作,直奔对方公寓。 思维急转直下,变成了一条平滑的直线,他的肢体只余下疯狂按门铃的动作,见半天不起效,转为用力敲击门板,任由掌心拍得通红。 他似乎毫不感觉到手掌的疼痛:“阿水!江五水!你在里面吗——” 很快,卫尚年意识到优良的隔音几乎将他绝望的喊声封闭在外了,况且如果里面的人正在做些什么的话,那更是听不见。 他咬咬牙,心一横,索性后撤几步,全力冲刺上前,直接用肩膀撞开了门! 等真正看到室内景象,卫尚年躁动着痛苦着的大脑反而冷静了下来。 他的女友穿着不怎么爱穿的校服裙,唇瓣红润微肿,一看就是被啃咬了许久的模样。 男生乌黑的后脑勺埋伏在她最令人眷恋的腿间,对他造成的动静置若罔闻,继续着未完成的情事,甚至能看见对方喉头不断吞咽的动作。 江五水看到他了。卫尚年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怎样,很可能已经是藏不住愤怒、一脸恨意和凶相的妒夫形象了。一切外貌管理都打水漂了。 可她还是那样,即使方才还在汲取生理上的快感,脸上的表情还是少得令人窒息,垂落的眼睫遮住她因情欲流转的眼眸。那张他亲吻过那么多遍的脸,竟然都没有因为此时此刻出现一丝窘迫。 于是他更是在她的目光下无所遁形,难堪地被她的温度融化成地上一摊雪水。 但交往这么多天,卫尚年很好地学会了顶着江五水的眼神犯事,他不会被她看一眼就脸红了,不然会让现在的他很可笑。 总而言之,他相当冷静地大步上前,狠劲将辛祉从江五水的裙底拽了出来,甚至眼尖地看见了那一条牵连出来的银丝。 这位辛家长子,平时比学生会那几个还能装,脸上却全是勾引女人的罪证,难道是靛蓝的眼睛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卫尚年死死薅住这狐狸精的衣领,按着他的肩,对着那张死人脸就是一拳。 被强行中断的辛祉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砸了一拳,下意识抬手反击:“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卫尚年冷笑,“你当小三勾引我女朋友我还不能揍你了!”说罢,又是一拳尽往他脸上招呼。 狐狸精不说话了,像是自知理亏,却在混乱之中,抬眼欲说还休委屈巴巴地冲江五水递了个眼神。 江五水:“……”她终于吃到了之前心心念念的草莓,在一片兵荒马乱中匆忙咽下。 其一,你们打架和我有什么关系? 其二,辛祉的相貌和清纯美丽完全不搭边,这种卖可怜的表情,被他做出来简直像在威胁别人…… 卫尚年见这人还敢往江五水脸上凑,怒火中烧,忌恨的火要把他燃烧成灰烬,打起来跟不要命了似的:“贱人!你什么时候开始勾引她的!” 眨眼间被揍了好几下,辛祉意识到江五水根本不买账,只能不情不愿地和来人扭打起来。对方疯狂地往他脸上招呼,他也打歪了那搞笑的金丝眼镜。 搞什么?学妹喜欢这种的? “哈?自己没本事留不住人还怪别人?打扮成这副土样谁会看你啊?” 原来学长嘴这么毒的吗。江五水沉默地咬了口小蛋糕,感觉比他本人美味多了。 一看手机,发现时间已经不早了,果盘也吃差不多了,她果断决定赶紧跑路。 是非之地不可久留,打架有什么好看的。 女生从书包里摸出了个干净的塑料袋,动作麻利地把剩下的小蛋糕和饼干席卷一空,还扎了个蝴蝶结。学长做的很好吃,可以带回去给姥姥尝尝! 这才是更棒的谢礼嘛!谁要搞那些乱七八糟的事啊! 江五水充分发挥体能的优势,一个滑铲冲到门边,趁两人还没反应过来,就闪身到了门后,只剩一个脑袋探出来道: “好了总之谢谢学长今天我们就到这里吧小饼干和蛋糕我就带走啦当做是你给我的谢礼啦——” ———————— 最近应该基本能保持日更owo)虽然存稿不多了TT 晚上可能有二更。 13.这很m了 江五水回到家中,姥姥已经准备好了晚饭,做了她爱吃的糖醋里脊,香味早就渗透过她家的那扇小木门,飘遍大街小巷了。 她站在木门边,身上还裹挟着外边料峭的风,与一点零落的花瓣,看着屋里那道佝偻但还相当精神气十足的人影,感觉瞬间原谅了全世界。 “姥姥——” 一切都不重要了,江五水扔下书包、小蛋糕,扔下好多好多的委屈和别扭,扑向老人的怀里。 她觉得姥姥粗糙有力的手摸在头发上时,是前所未有的安心与舒适。 在维瑞思学院里的举步维艰、兢兢业业,和那些天龙人小姐少爷竞争时的压力,处处透着对特招生若有若无的歧视,以及难以招架的、来自阶级之上的贪欲。 她一直在向前走,难免会觉得累。 还是家里永远最令人愉悦。江五水迫不及待地夹了一块淋满酱汁的肉塞进嘴里,舌尖被烫了一下,她冲姥姥挤眉弄眼地吐了下舌头,囫囵咽了下去: 好好吃呜呜呜! 姥姥端着一碟热气腾腾的土豆丝出来,瞥了吃相埋汰的女孩,佯嗔了两句:“慢点吃又不会饿死你——团团,你哪来的蛋糕和饼干?又是同学送的?” 江五水微微心虚:“对呀,学校里的朋友给我的,他做得很好吃!姥姥你尝尝!”她殷勤地走上前去,帮忙端过菜肴,还给姥姥塞了一块小蛋糕。 感谢学长的馈赠。 她摸了摸贴身的口袋,熟悉的平安符静静地躺着,妈妈还健康时赠予她的一份小礼物,陪伴了她无数个咬牙坚持的瞬间。 妈妈的病很特殊,她们的小家难以承担起巨额的医疗费用,江五水一开始试图通过兼职解决,发现根本是杯水车薪。 她不敢告诉姥姥经济上到底是什么样的状况,只敢谎称家中存款足够,自己找了相熟的老师,托那位老师写了转学到维瑞思的推荐信,只告诉姥姥,是因为想接受更好的教育,对学院给予她的严苛要求只字未提。 可即使是这样,姥姥原本还黑亮的头发,在这几个月里几乎花白。 平安符回来了,她很高兴。 妈妈最近也好转了不少,用完晚饭,江五水便打算去医院。 姥姥帮她打包好了要带给妈妈的生活用品,还装了小半袋干炒过的坚果,是之前做的,有熟花生、糖裹核桃和奶油瓜子之类。 江五水蹬着自行车,一路哼着小曲骑到了医院。 天际已经漆黑,城市的各色灯光堆迭渲染,星光在现代工业的果实中黯淡,路灯和车灯陆续闪过她的面颊,黑色的瞳孔被浸润成温和的黄。 她归还共享单车,快步走向侧门,身影消失在一片阴影中。 这是一片高级住院区,林木葳蕤,又有精心构建的建筑景观,但病人很少,现下时间点几乎已经是一片寂静。 身形高大的男生缓缓从树后走出,他长相有股浓烈锋利的锐气,五官是标致的帅气,眼尾收得张扬高调,浓眉却在此时微压着,透着点焦虑和不耐烦。 眉梢的那点银光闪动,更显得他凶悍不好惹。 人呢?明明刚刚还在那里。 谢屿然烦躁地给了树干一拳,轻声骂了一句,却听到身后传来再熟悉不过的声音:“你跟踪我?” 他回头,就对上江五水微微垂落、漫不经心的一双眼。 糟糕,被发现了。 江五水斜倚在墙边,抱着双手,还拎着布袋,冷冷地看着他。她早在过来的路上,就发现有豪车一直不紧不慢地跟着自己,心生警惕,猜测多半是学校里认识的人。 现在一看,果不其然。 在这样一所权贵林立有如繁星的学校,谢屿然是唯一她还敢横眉冷眼的有钱人。 谢屿然咧嘴一笑,破罐破摔地承认:“对啊。我不仅刚刚跟踪你,下午的事也看到了。” 江五水呼吸微滞。 被这家伙看到了?那她岂不是要遭受接下来三天两头的骚扰,以及很有可能产生的流言蜚语? 绝对不行。 她三两步上前,五指抓住对方垂落在胸口的领带,稍稍用力,露出一个浅笑来:“这样吗?你看到我和辛学长做什么了?” 江五水鸦黑的眼睫毛掀起,完全露出黑曜石一般的瞳孔,在黑夜里窜动着火光。 这一勒力道并不重,却让男生吐息瞬间紧促起来,从脖颈到脸颊都开始泛出可疑的红。 谢屿然竭力去平复自己有点不对劲的声音,保持平日惯用的贱兮兮语调:“还能干什么?你这么随便的人,肯定和他亲密了…… “啊——!” 随着女生手劲一收,谢屿然感到那道拿捏着命脉的力气猛的一涨,他被拉得一踉跄,和江五水近到呼吸缠绕。 对方的眼睛在黑暗中亮得惊人,两指用力地掐住了他的下颌,挤压到他的臼齿,从口腔蔓延开微妙的生疼,逐渐转变成熟悉的兴奋感,忍不住继续犯贱:“你生气啦?怎么一下就被点燃了?” 他看到女生的眼像猫一样眯起,带上了点似笑非笑的意味,明明矮他三分,目光却始终居高临下;好像他是她王座下的奴仆,她手中紧攥着的不是领带,是扣在他喉结处的锁链。 “嘴长出来不是让你乱说话的。” 江五水轻飘飘的嗓音落下,与此同时拍了拍谢屿然的脸,他脸上的温度倒是很热。 然而下一秒,掌风袭来,使了浑身力道的一个巴掌狠狠落在了那张盛气凌人的优越脸蛋上,“啪”的一声突兀地响在树林里,精心养护的皮肤上立竿见影地浮现了红痕。 她真的很烦这种阴魂不散,性格八字都不合的人,容貌在她眼里本就不算什么,她之前就把姓谢的揍到眼眶乌青三天。 很痛。江五水这一巴掌一点都不留情。 谢屿然微微喘着气,看向她,她眼神冷静,半卷的稍长额发有点遮眼,反而增添几抹柔情韵味,好像透过她的发丝,就能把她的厌烦曲解成喜欢。 脸上还火辣辣地痛着,脖颈上传来的窒息感如鲠在喉,却又那么那么近地贴近了江五水的躯体,就跟之前每一次被她揍一样。 只不过这次,他没有被她按在身下,承受纯粹的暴力,而是似乎与她平起平坐,直视她的目光,却仍觉得自己好像被她有力的大腿夹着腰,痛苦地躺在地上。 喘息着渴望着、颤抖着扭曲着,情不自禁地为一点点肌肤相贴开始分泌多巴胺,逸散出靡丽的遐想。 然后,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就会看见,自己身下的性器,难堪地顶起了女生的裙摆。 正如此刻这样。 大腿上隔着布料都能感到勃发的滚烫,江五水难以言喻地看了一眼他,生理性地感到恶心。 这人不会是抖m吧?那她岂不是给这货当了这么久的免费苦力? 可恶,被他爽到了。 —————— 双更失败。抖m哥死对头哥堂堂登场,这位居然不是本文最m。 附:由于水宝并无s癖好,所以本文应该不会写太多字母?总之不能让男的太爽了。 14.见妈妈 顾不得别的太多,江五水先去了妈妈的病房。 说到这个,能住进这样高端的医院,其实还多亏了卫尚年。她在交往期间用的对方的钱很少,心性高调的男生很郁闷,便提出了要妈妈转院到他家集团名下的高级疗养医院。 江五水思忖片刻,觉得好像没什么问题,便答应了。 事实证明,这完全是百利而无一害。 妈妈的疗程很漫长,但身体已经在这段时间里调养了不少回来,她推开房门,看见了妈妈因病略显苍白的脸。 江誊天没有受伤生病之前,是部队里的特警,在缉毒组做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工作,后来因公负伤,就调离了原部队。也是这一次负伤后的治疗,妈妈查出了肿瘤。 本身并不严重,但她在枪林弹雨中受的伤导致了许多并发性疾病,让她昏迷了很长一段时间,后续治疗棘手且难以开展。 所幸,妈妈的身份让她比较轻松地找到了合适接诊的医院,但除开公家报销的部分,剩下的医药费也是一笔天文数字。如果不是卫尚年,这笔数字还会更加可怕。 女人靠在床边,欢迎着她的到来,因住院而很久未打理的短发已经长长,垂落在肩头,遮住瘦削的锁骨。 “团团,你来啦。”江誊天语气轻快,摸了摸江五水毛茸茸的脑袋。 妈妈的手还是像记忆中一样宽大,并没有因为体格的消瘦缩水。女孩安心地眯起眼睛,像是被撸顺了的猫,虚虚地和妈妈拥抱了一下。 她把带来的东西收拾进柜子,拿出了甜点和坚果,嘱咐道:“妈妈,医生说这些只能吃一点点,不能多吃。我下次来会检查你吃了多少的!” 江誊天轻笑:“知道啦。” 曾经身为警察的女人向来不算话多,江五水一边剥瓜子,一边絮絮叨叨和她说着学校里的趣事、和姥姥的相处日常,对苦恼和压力只字不提,成功地把江誊天逗得笑出了声。 她的床头柜上还放着一束百合,混搭着浅紫色的小花,有清浅的芬芳弥漫。江五水没认出来是什么,随口问道:“这花挺好看的。又是沉阿姨她们送的吗?” 沉阿姨是妈妈的前同事,两人也是密友,几乎是逮着工作空隙就会来陪江誊天。 “不是哦,”妈妈神秘地笑了一下,“是一个不认识的小男生,说是代你来的。” 江五水:“?” 她下意识联想到刚被分手的卫尚年,他的确知道妈妈的房间号,便问:“大概长什么样?是不是戴了副金边眼镜,头发稍微有点长的?” “嗯……我想想,应该不戴眼镜吧,穿着和你一样的校服,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很白净。噢,他好像有一颗泪痣,比较显眼,我就记住了。” ……这和卫尚年的外型基本不搭边。 思及这所医院对出入人员管控严格,江五水猜测大概率是学校里认识的某位大少爷,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要打着她的名号来看妈妈,不知道到底是什么企图。 “妈妈没问那人和我是什么关系吗?” “问了呀,”江誊天托腮,“他说是同学。” 江五水:“??”她怎么不认识这个同学? 但此人既然是送花来的,似乎也没有坏心。只是江五水不敢放松,谨慎地决定明天去学校里问一圈。 不知道为什么,虽然身边同学大多是眼高于顶的有钱权贵人家,却都对她态度温和。 时间飞速流逝,直到江五水走出房门,她也没想出来这人到底是谁。 走廊尽头,眉眼透着桀骜不驯的男生正负手而立,看起来已经等她多时。 “你怎么还在这?”她刚见完妈妈,心情尚佳,连口吻都变得温柔些许。 谢屿然死死地盯着她,几乎打满整只耳朵的各色耳钉看起来十分酷炫,穿着打扮潮得她能得类风湿。 嗯,送花不明人士首先排除他。 江五水见他半天不吱声,转身欲走,却被一把抓住了手腕,男生此刻过于炽热的掌温弄得她有点难受,本能地想挣脱。 下一秒,她就感知到了唇角的一片濡湿,体温因短暂的贴合过渡给她。江五水看见了对方禁闭的眼和簌簌颤动的睫,她瞪大了眼睛。 就算被她揍硬了也没必要出卖色相吧! 趁女生还没反应过来,谢屿然红着脸把她拉进了一处他盘下来的贵宾休息室。室内光线昏暗,装潢豪华,看起来暧昧横生。 经由这一吻,江五水终于意识到他想干嘛。 “……原来你喜欢我?还是说,你也是单纯地想和我睡?” 谢屿然马上就联想到下午她和辛祉的共处一室,不禁咬牙切齿。 方才在外边树林里,他的欲望被江五水发现了,只觉得坐立难安,才急着再来找她聊聊。在等待她的这两个小时中,今天一路跟踪她的记忆不断在脑海中回放,她和辛祉并肩走时微笑的模样,如火苗般炙烤着心脏。 嫉妒是黏稠的毒液,密不透风地将他缠住。 于是谢屿然冲动之下,强行吻了江五水,但他鼓起全部勇气,唇也只落在了她的嘴角。 “……是。反正你的男友换得那么快,不是吗?”他的眼睛像是压了一团鬼火,冷冷地燃烧着。 江五水简直要被这人气笑了,也不清楚他到底在回答哪个问题,压着心底那股气问他:“这间房是被你包了对吧?” 谢屿然一愣,似是没想她会这么问,轻轻点了一下头。 女孩笑了一下,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他另一边来了一巴掌,给他抽了个对称。 “你能不能闭嘴?” 他指尖触碰到自己通红的脸,上面还带着火辣辣的热意,也笑了:“江五水,你不要以为我真的是随便你揍的那些低等人。” 她的手僵住了。过去和谢屿然在一中认识的经历,总让她忽略掉他不可小觑的身家背景,厌烦他的出现已经成了习惯。 即使在公立学校上过学,他身上也存在着那些令她恶心的性情。 谢屿然满意又痛苦地看着她脸上凝固的神情,双手抚上她的双肩,颤抖的声音泄露他并不平静的心绪:“那么现在,我可以做和辛祉同样的事了吗?” 江五水面无表情地抬眼看他,抿得平直的双唇似乎昭示了已然屈服的内心。 她右手摸上男生的脸庞,像是温水柔情的包裹,让谢屿然脸上挨打的热意转变得不可言说。然后,她的手蜿蜒向下,拂过微湿的唇瓣和紧绷的下颌、喉结—— 掐住了他的脖颈。 他爹的,受不了装货了。 ———————— 这章谢的发言已经是我能写出来的最过分的话了。。 所以下章是团团假装玩sm,然后把姓谢的往死里打? 15.手铐、皮鞭(SM) 事情是怎么变成这样的? 江五水不知道为什么,手里捏着的东西从他的脖颈变成了项圈的锁链,不知道怎么男生就浑身赤裸地跪在她面前、皮肤红得滴血—— 以及为什么这种地方会有字母情趣用具啊! 细长的链条一用力拉,他脖颈上的项圈就会收紧,勒出他急促滚动的喉结,颈侧的青筋暴起。 十五分钟前,谢屿然被她就势掐住。 明明没多大力气,却整张脸烫得像发烧,甚至往她的掌心又凑了凑,光滑的皮肤在她手里要擦出火来。 “……”江五水无语地捏紧了点,顺势将他按在了沙发上,然后便在边上的矮几里摸出了全新的情趣道具。 ? 为什么会有这种东西,这里不是医院吗? 搞不懂这些有钱人脑子里到底在想什么,还是说,这是谢屿然放过来的? 之所以会认识这些玩意,是因为有前男友是m,非要拉着她玩。乱七八糟的,什么口球、项圈、皮鞭、小夹子应有尽有。 卫尚年也因为好奇和她试过,结果还没抽两下,就吸着气嗷嗷喊痛,江五水不敢得罪卫少爷,火速停手。 反正她也没有这方面的癖好,和别人玩这类play完全赶鸭子上架,有种为爱打工的美感。 而在低位的谢屿然看来,对方的神色在阴影中晦暗不明,只能隐约捕捉到闪动的眸光,他知道,她生气了。 他听见她平静中隐有怒意的声音,原本华丽微低的女音听起来像是急促响动着弦的提琴:“你想和我玩这个?” 谢屿然余光瞥见桌上那堆淫秽物品,自知即使否认江五水也不会信他,干脆咬牙认了下来:“对,是我准备的。我想跟你……试试。” 这回江五水是真的气得笑出了声。她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男生身上,大腿发力摁住身下蠢蠢欲动的腰,顺手抄起了副情趣束缚手铐,啪一声给他锁住了双手。 手铐对他来说稍微有点小,勒得腕部很难受,他本能地想挣扎,却被江五水蓦地扔了一个东西在脸上。 圆圆的、冰冷漆黑,连着两条松紧带。 谢屿然其实根本不知道这是什么,还在试图挣脱,声音从牙缝里挤出:“你放开我……!” 江五水奇异地看了他一眼,冷笑道:“这不是你想要的吗?我都把口球赏给你了,还不戴上吗?被打了也能硬的骚货。” 谢屿然的脸一点点涨红了,瞪大原先锐气上扬的双眼,看起来有点懵懂,却又明显听得懂她话里的羞辱意味,瞬间从鼻腔开始漫上涩意。 ……他不是骚货。 江五水懒得管他是什么九曲十八弯的心理,不戴就不戴,她也不想帮他搞这些。从一堆琳琅满目的用具中挑选出项圈和皮鞭后,江五水又使劲把他拽下了沙发。 她没太用力,但谢屿然不小心撞到了桌角,痛得惊呼一声。 “你不是喜欢痛吗?这时候不应该爽到叫出来吗?”江五水嘲讽他。 谢屿然心底酸涩更深,伴随着撞击的疼痛一下一下地蔓延到全身,他感觉腹中的反胃感更甚,喉头不知是情绪还是什么,几乎就要决堤。 他强行扭身,想用被锁住的手去碰江五水的小腿:“我没有……我不要这样……” 他好像永远不知道到底应该怎么说话,说出来的话语永远能惹来喜欢的人的厌恶。明明他不是这样想的。 防止他真的挣脱手铐,江五水又给他戴了一副,随后凑近他为他戴项圈。 谢屿然因为她的主动凑近,要呼吸不过来了。此时的她是坐着的,比跪坐在地的他高上一些,系项圈的时候需要微微低头。 他看见了她笔直的鼻梁、垂落的眼睫,她的动作很温柔,要是他不知道那双眼代表的神情一定是厌烦就好了,那他一定会产生幸福的错觉。 要是能被她多这样轻柔地抚摸几次,就好了。 江五水无从知晓他的心思,现在她只想揍他一顿,即使借着玩字母游戏的名号。 她试探性地用小皮鞭给自己来了一下,随即嘶声。很疼,但隔着衣服的话,好像不太明显。 于是她开始给谢屿然脱衣服,无视掉他象征性的反抗,剥完了他那身价值不菲的行头,只剩下装。 “……你要强迫我吗?” 谢屿然说不清心里是抗拒还是期待,稍微蜷缩了下身体,可还是在灯光下一览无余。乳尖因为直接接触微冷的空气,又处在女生淡淡的目光之下,一点点挺立了起来。 “不是你逼我的吗?”江五水简直被这人的不要脸做派惊呆了,直接一鞭狠狠抽在他的胸口上。 他肌肉练得不错,看得出很喜欢运动,胸肌鼓囊囊的,两条人鱼线收束进裤腰,一鞭子下去便是一道醒目红痕。 16.宝贝(SMh) 谢屿然闷哼一声,咬紧后槽牙,不让自己的声音变成喘息:“不、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啊!” 夹杂着喘气的声音一下变了调,皮鞭正好抽打在了挺立的樱粉上,很快肿了起来,谢屿然痛得要沁出眼泪,喘息一下加重。 江五水自然没错过他这一生理反应,满意地继续开抽,力道加足的皮鞭裹挟着风扇在赤裎的肉体上,像是每一颗石子都能激起波纹,每一下鞭笞都能划下红痕,激起似痛苦似愉悦的呻吟。 似是痛狠了,他挣扎得厉害,江五水便坐在他的腰肢上,换了个短小的塑料制硬拍,尖端是不危险的锋利。 这一款打在身上,便没有那么痛了,可惜方才江五水下手毫不留情,手都抽酸了,谢屿然这会身上疼得还是像刀割火烤,似乎有几处都渗出血来。 可这是她给予的痛。 视线已经因为生理性的泪水模糊,他朦胧地看着她的脸,终于看不到她带着负面情绪的表情,好像她也是对自己温柔笑着的。 她好像弄这些很熟练,是和她前男友玩过吗……?一想到这个,谢屿然就真的想哭。 那现在自己和她玩了,是不是也意味着她们关系不一样了? 谢屿然感受到女生的大腿夹着他的腰,就和平日里他被按在身下揍一样,不同点却是此刻他袒胸露乳,还有隔在两人之间的、冰冷的情趣用具。 身上那些痛在肌肤相触之间变成了渴求与快感,他身下性器理所当然地有了反应,甚至是前所未有的火热与难受,强烈的欲望让他成了干涸在岸上的鱼,拼命地向江五水贴近。 腰肢顺从生理欲望的支配,黏黏糊糊地在江五水的腿间乱蹭着,薄薄的裤子根本遮不住一点形状,看起来相当狰狞。 她穿的是日常服,布料单薄的一条长裙,男生翘起的性器尖端胡乱地顶弄着,偶尔甚至能稍微擦入穴口。他的喘息声听起来也很愉悦。 “……” 江五水被他蹭出了点湿意,心里压着的不耐烦早已在方才的虐打中散去不少,语气也缓和了下来:“我被你蹭出反应了。” 始作俑者被她直白的话弄得目光躲闪,从耳根到脸颊通红一片,咬着唇支吾道:“那……那我帮你吧。” 这可是你说的。江五水看了眼他被锁住的手,目光落在了咬得红肿的双唇上。 谢屿然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按着平躺在了毛茸茸的地毯上,紧接着,眼前就覆盖上了一片湿漉漉的软肉,还夹带着沐浴露的清香。 她好像出门前洗过澡……不对啊啊啊啊啊!!! 他后知后觉地意识到江五水想让他做什么。女生的阴阜软软地压在他的脸上,鼻尖正好对着一粒埋藏在红艳艳软肉中的小珠,湿淋淋地淌着水,明显是被他蹭出来的。 往上看,他能从衣服缝隙中,看见女孩微微鼓起的健康小腹,以及长期锻炼形成的漂亮线条,有种山川河流组成的辽阔。还有她……看起来十分细腻的、掩藏在布料里的起伏山丘。 谢屿然紧闭上眼,心脏狂跳。他听见江五水轻催了一句,语气是前所未有的柔和:“舔吧,乖宝贝。” 他瞬间被这一句话冲晕了头脑——她叫他宝贝诶! 就这么晕乎乎地伸出了舌尖开始舔,甚至忘记了自己身体上的疼痛,全心全意地去汲取女生的水液。 有一点淡淡的咸腥,但鼻子深深地埋进软肉,能闻到茉莉香的沐浴露,很廉价,在她身上却让他沉迷到发狂。 舔舐的动作要用力一点。要多舔舔阴蒂。 心上人的手第一次摸了摸他的脑袋,性知识的谆谆教诲从头顶传来。 他微昂起头,将口鼻彻底挤入她腿间,大口大口地吞咽着体液,鼻尖疯狂地顶弄珠蒂,根本不去换气,像是想要窒息在她腿间。 江五水被他舔破了脸上的冷静神情,带着面具式微笑的神像被打碎了一角,沾染上了情欲的色彩。 她微微喘息着,眼尾流露出一点高潮时的涣散,额发沾上了汗,贴在皮肤上,像是从水里浮出来的艳鬼。 谢屿然全吞下去了。 这般挤压脸部,让他口鼻里全是残留,却也在刚刚江五水高潮时夹紧他脑袋的动作里,感受到前所未有的窒息,肾上激素飙升,却又难以自抑地获取了快感,两眼翻白,身下也同时达到了高潮。 江五水一手把散落的头发捋至脑后,回头看了眼男生的性器,果不其然地射了——和她前面喜欢玩sm的男友一模一样诶。 只是他才稍微疲软下来,又因为她这漫不经心一瞥重新顶了起来。 “……”要不还是再揍一顿好了。 江五水思考了几秒,重新拿起第二次用的小棍,不轻不重地拍在他的腿间。 谢屿然双目骤然瞪大,喉间挤出一声短促的喘息,居然又快要射了。 “哇,你早泄吗?”她冷不丁嘲讽道,顺手按了按他胸口的血痕。 “我才没有!嗯、不,不要这个——”谢屿然疯狂摇头,无能为力地看着江五水拉开他的裤链,将一个小环套在了他深红的性器顶端。 射不出来,全身的血液都好像往身下涌去,感官被放大数倍。 好难受呜呜。 他真的流出了眼泪,惨兮兮地看着女生,心里却还在纠结着痛苦着,她手法这么熟练,是不是和别的男生也玩过? 甚至是不是,下午刚刚和辛祉就是这么玩的? 他不敢去设想,可与现下相同的场景不断挤入了他的脑海,只是男主角不再是他,变成了辛祉、卫尚年,甚至还有许多江五水以前在一中交往过的男生。 他们也可以舔着她的水高潮吗? 江五水倒是颇为意外,这家伙居然没什么体毛,看起来还挺干净。 这个锁精环是她在这堆玩意里面最后一个认识的了,都是她那位抖m前任很喜欢玩的。 她并不真打算把他当成按摩棒,而是又抄起了鞭子,在素长的手指间帅气流畅地转了一圈,道:“我还是比较喜欢这个。” 抽一顿,不够。 她其实还有体力,还能再给他揍一遍。 17.爱意共享计划 【八卦速递:据相关人士目击,高二年级的j同学疑似和w同学分手了!!!疑似是女方劈腿?(由于楼主认识两位当事人,此贴已屏蔽j同学)】 【???楼主在打什么哑谜?】 【真的假的?那我哥们岂不是有机会了。他苦苦暗恋j好久了,我都看不下去。】 【普天同庆!!!如果是真的,我就抽五个人打8888庆祝!】 【富姐/哥抽我。】 【终于分了,听说j同学在之前学校的男友没超过一个月的,姓卫的凭什么搞特殊?】 【楼上不要出现真实名姓啊喂。】 【……不是,没人关心可能是j劈腿吗?】 【楼主回复:疑似,疑似,还不确定嘞。】 【咋的,你不爽j没劈腿给你是吧?所以到底是谁?!】 【楼主回复:可能是高三的。】 【不知道,但我前天就看见w红着眼睛在找j,应该是那个时候就分了吧?楼主刚发的帖子,说不定其实根本不存在劈腿这回事呢,别误会人家了。】 【这难道不是无缝衔接?这和劈腿又有啥区别,花心又滥情的平民女人也值得你们这帮倒贴货追捧成这样子?】 【又是你7楼,看来很破防人家下一任不是你吧。】 【帖主知道j同学论坛个人账号?你报个价吧,告诉我她的账号。】 【楼主回复:?这不好吧。】 【我也想知道,我可以比楼上加一倍。】 段泠刷了下帖子,正想发送“其实她个人账号没发什么”,就发现帖子被封掉了。她郁闷地看了眼旁边的空座位,江五水今天怎么迟到了? 前天请假,今天迟到,不会真是生了什么病吧? 话说,这帖子是真的吗?段泠不是多管闲事的人,但她想起前几天卫小少爷哭着给她打电话,询问江五水的下落,觉得大概率是真的了。只是,不知道与“劈腿”相关那一位,又是谁呢? 她漫不经心地翻开画满涂鸦的草稿本,目光微黯地落在凌乱的笔迹上,正想给江五水发个消息,就看见还被念叨着的人从后门溜了进来。 “你终于来了。怎么今天晚了这么多?” 江五水笑了一下,身后透亮的窗户都好像在发光,也衬得她的脸好像是明亮却温暖的太阳:“昨晚有点小事,睡晚了。今早不小心赖了会床。” 段泠松了一口气,给她塞了一盒包装精美的糕点:“早餐吃了吗?特地给你带的。” 江五水在家里和姥姥一起用过早饭了,但也没有拒绝朋友的好意,笑着在桌下挽住了段泠的手臂:“谢谢你呀小泠,还记得我上次说过这家好吃。” “嗯,”女生低低地应了一声,刘海遮在眉前,有点看不清神情,“小水,你是和卫尚年……分手了吗?” 江五水一僵。 的确,她在聚餐那天晚上就直接给卫尚年发了分手短信。可是那是她酒精上脑的结果,虽说没有很多感情,但他很有效地帮助自己拦住了一些鄙夷和觊觎,是相当好用的挡箭牌。 现在,卫尚年被她甩掉了。并且在昨天,他和辛祉打起来的时候,她也因为不想惹麻烦选择了直接跑掉,一句话都没和他说,也没和他解释什么。 怕是会就此恨上她了。 ……而且,其实她真的从来没有干过出轨劈腿这类事,虽然恋爱对象换得有点快,但她确实不太会拒绝。 那么多人都想要她的爱,她从不吝啬去给一点他们自己的爱。 只是一切错都好像是从那一场醉酒开始的。她喝醉了,不小心和两位会长酒后乱性,又刚好被姓祁的学弟看见,以此威胁她。 她最大的错误,就是没有在酒后乱性的时候就和卫尚年分手。 段泠听见江五水无比清晰的一声叹气,心脏都要跳停,紧张问道:“怎么了吗?是他还在纠缠不休吗?他是不是为难你了?” 江五水:“……”小泠这样好像母鸡护崽。 她摸了摸段泠扎得高高的马尾,安慰道:“我没事啦。不过我们确实分手了,闹得不太愉快。” 好友正欲再说些什么,却被她打断,女生微笑着,薄冰样的隔膜尽数融化:“好啦,今天你要记得陪我上马术课哦。” 段泠本身就不太爱管她的私事,一经打岔便抛之脑后,她又兴致冲冲地掏出一个礼盒:“我特地给你选了马术服,一定特别合适你!” 其实江五水不太明白,为什么总是有人热衷于打扮她,但段泠对她一直很真诚,她也慢慢放下了戒心,重新开始建立友谊。 一节概论课飞速过去,下课时,江五水正在认真地整理笔记,微卷的短发几乎遮住半张脸,却听见有个陌生的声音叫她: “江同学。” 她回头,对上内敛秀气的一双眼。 男生端正地穿着学院的校服,领带扣得一丝不苟,皮肤有点过于白了,头发和眼珠都是很浓烈的乌黑,模样隽秀斯文,颇具书卷气。没有泪痣,眼角很干净。 江五水想起了这是谁。 她的同班同学,成绩难得不错的贵族子弟,卫尚年的好朋友,晋宁。 这是个非常安静沉默的男生,她几乎没有听过他开口讲话,所以才会在听到他喊自己时感到陌生。 她谨慎地问:“找我有什么事吗?” 晋宁的眼睫毛也同样漆黑,浓密地压在眼珠子上,眼睛好像一潭平静的湖水,身侧的手指却微微攥起,好像是因为开口和生人讲话而紧张:“……尚年想和你单独聊聊,但你把他拉黑了。” 江五水:“……” 没办法,他一天999个电话,她手机快被他打爆了。 她张张嘴,正想拒绝,可曾经被人按在墙角的记忆忽然涌上,她的嗓子一下哽住了,原本还带着浅淡笑意的脸庞落寞下去,整个人笼罩上了一层灰色。 晋宁敏锐地注意到了她情绪的不对劲,动了下唇瓣,却又不知道,站在他的立场,可以说些什么,只好继续盯着江五水,看着她刘海后天生的那一双深情眼。 不少同学似乎检测到了这边的暗流涌动,越来越多的目光汇聚在这边,却只有段泠站在她身边。 孤立无援、势单力薄。江五水捏了下衬衫角,吞下喉头蔓延上来的艰涩。 在他安静的逼视之下,以及周围同学若有若无的目光窥探中,她答应了。 18.过去、现在 马术课上,江五水才知道,谢屿然今天没来上课。 啊,不会昨晚她下手太狠,给他打进医院了吧? 江五水的思维慢慢陷入空白,整个人像是呆在了长椅上,眼睛木楞愣地垂下,额前那一缕卷发随着别人走过时的风微动,看起来有点呆傻的可爱。 那她是不是还得去医院看望一下他?嗯,如果真的得去的话,那就在去探望妈妈的时候,顺便看一下吧。 说起来,妈妈的气色看起来其实已经好了不少,比最早昏迷不醒、满脸是血地倒在床上时好了太多。 那时候,是妈妈的同事许阿姨联系的她,她听见从来爽朗开怀的声音变得绝望慌张,哽咽着喊她的名字:“小水……对不起……誊天她,为了救我中了好多枪……” 一年前的江五水比现在的她不成熟得多,手里的座机话筒直接滑落,被电话线圈连着,在空中一颤一颤地撞着壁橱,可她什么都听不见了。 双耳好像失聪,她脑海里只剩下,妈妈偶尔休假回家时,会笑着摸摸她的头,道:“妈妈可能下一次就回不来啦,团团可不要伤心哦。” 听到这种话,江五水会噘着嘴生气,晃晃江誊天的手臂,让她一定要活着回来,和姥姥跟她一起吃饭。这种时候,姥姥都是坐在一边微笑,却又透出无言的难过。 现在,妈妈的话好像要成真了。 江五水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来到医院的,姥姥揪着她的领子,防止她瘫坐到地上,眉眼疲惫却坚毅。她想用手捂住江五水的眼,可女孩其实完整看到了妈妈受伤的模样,苍白、羸弱、但又那么坚定、宽容,和姥姥一样。 ICU的灯牌闪烁时,她枯坐在门外的椅子上,也没有去倚靠姥姥。江五水尝试给自己做心里建设,没事的,妈妈一定不会死,可一想到这个字,她的眼泪就开始不自主地决堤。 万幸中的万幸,妈妈捡回了一条命,却也查出了特殊的肿瘤,治疗十分困难,但至少,她活下来了。 政府的抚恤金十分有限,妈妈的病的后续疗养还需要大笔的钱,不仅是小小的江家掏空了所有的积蓄,许阿姨和妈妈的其她战友,也拿出了不少钱,可还是不够。 江五水的父亲很早就去世了,而他原本的家族早就没落,几乎起不了什么作用。姥姥年岁已高,又有老年人常见的高血压一类病,江五水坚持让她待在家,不敢让她出门找活干。 她咬咬牙,选择用自己单薄稚嫩的肩扛起重担。 在从小与妈妈相处为数不多的时光里,她懂得了母亲的坚强、勇敢与博爱。 姥姥也是和妈妈一样的女性——小时候妈妈经常不在家,有别的小孩嘲笑她是没妈没爸的可怜虫,小江五水把那小孩揍了一顿,最后被告到家长面前时,姥姥表面唯唯诺诺,却把手背在后面,偷偷对她竖大拇指。 两人给予了她充分的爱和信任,告诉她要敢于去做一切。 借钱、募捐、兼职,江五水全都试过了。她甚至想过要不要辍学打工,这回轮到姥姥坚决反对她了,只好作罢。 有位一中的老师得知了江五水的处境,便推荐她考维瑞思学校的特招生,争取一下那笔相当高的奖学金,并且,学费也是全部减免的。 唯一需要犹豫的就是——“那里很多都是家世很好的豪门贵族小孩,我怕你……会受欺负。” 可她顾及不了太多了,果断去参与了维瑞思的特招生考试,也接受了校方开出的苛刻条件,必须在激烈的竞争中保持前5%的成绩,否则就得不到那笔奖学金。 踏入维瑞思之前的江五水不会想到,最困难的并不是保持优秀的成绩:那位老师一语成谶了。 “小水……小水?” 女生疑惑的声音将陷入回忆的江五水拉回现实,她一抬眼,就对上段泠关切的眼神,笑了一下,仿佛一切灰暗都已隐去:“啊,怎么了吗?” “看你呆呆地坐着,以为你心情不好呢。” “没有啦,只是想休息一下。” “说到这个,你之前学过马术吗?刚刚骑得太帅了呜呜。” 江五水摇摇头:“没有学过,不过我挺感兴趣的。” 她穿着段泠挑选的马术制服,是稍微有点花哨的英伦风格,胸口处堆迭着细腻的蕾丝,领口设计也相当繁琐,只露出她上半部分的皮肤。袖子上端做了泡泡袖的设计,剩下的布料微紧地收住她的小臂,勾勒出用力时起伏的肌肉线条。 长筒靴和手套也一应俱全,江五水向来不太会拒绝别人,无论是朋友还是告白。黑色的手套完美贴合手指,尺寸和舒适度都相当完美。 段泠对自己的品味十分满意,没忍住又摸了摸女孩的卷毛,这身衣服和她的短发实在太般配了,整个人透露出一股优雅英气的贵族感。 甚至可以说,有股难以言喻的抖s感,能让无数小m腿软跪下来喊妈妈。 “你在说什么?”江五水疑惑问她。 糟糕,不小心把内心想法说出口了,段泠素白的脸瞬间涨红,嘴上含糊了两句,双脚踩了轮似的飞快溜了。 江五水失笑,起身去往更衣室换衣服。 推开更衣室的门,看清里面的场景后,她一愣,下意识就要关上门。 下一刻,她看清门上的一次性标识,明明白白地写着她的名字。这就是她的临时更衣室,但很明显,她现在不应该进去。 只可惜快要关上的门又被里面那人强行拉开,衣冠不整地挤出来,冲她笑道:“部长,你都看见了,就别装聋作哑了吧?” 宋池庭微微笑着,脸蛋一如既往地漂亮,裤链却还开着,身下还耸立着的性器还大喇喇地裸露在外,甚至还因为女生的注视变得更加兴奋,颤动着溢出不少清液。 他刚刚一个人在她的更衣室里面,拿着她的衣服自慰。似乎还因为她的蓦然登场,让他受到刺激般的更加亢奋,在她呆滞的目光下泄了身,用纸巾堂而皇之地擦了擦手上浊白的液体。 19.更衣室 江五水下意识后退一步,尴尬地笑了一声,强行将目光落在宋池庭还染着潮红的脸上:“哈哈好巧……你是走错房间了吗?” 马术课早已下课,走廊里恢复成一片寂静,同学们基本都已经离开。女生的背后是一片昏暗,更衣室里亮着灯,从宋池庭的背后映照而来,投在她的脸上,绘下一层阴影。 宋池庭能看出她眼神里明显的紧张,眼珠左右乱窜着,眼里甚至有微微的水润,似乎就是个被他这个色情狂吓到的可怜女孩。 实际上好像确实是这样,她从来没对他干过什么。她一直把他当做一位友善负责还大方的同事,和他相处时自然且保持距离,和对别的人几乎没什么区别。 可是,江五水却选择了和祁时寒偷情。 他偶然目击到一次祁时寒在和女生约会,原本怀着看热闹心思的宋池庭不欲多待,看了两眼便打算离开,却忽然发现,架在男生肩上修长的小腿,穿的鞋是和江五水一样的。 当时他整个人都僵硬在了那里,却还没等到女孩的脸完全展露在视野里,就狼狈地落荒而逃。 可是,他后来又情不自禁地开始跟踪江五水,一旦发现她和祁时寒在小教室里私会,就会屏住呼吸在窗帘后偷看。 江五水大多时候都对祁时寒态度很一般,甚至可以说是不耐烦,也从不允许他亲吻她。可是,她偶尔也会纵容男孩,由着他连着帮她弄了两次。 他站在窗外看着,嫉妒和苦痛如火中烧,精心打理的微长卷发稍稍遮挡住眼前的景象。江五水不是说喜欢长发造型吗?为什么不看看他? 女生面带潮红从旧教室先行离开时,根本没有发现他。 等祁时寒慢悠悠收拾好从里面出来时,迎接他的就是宋池庭夹杂着怒意的拳头。 的确,他确实和祁时寒本来是关系不错的朋友,观念相近,时常一起玩乐,但他俩和卫尚年也是共同好友。 他从来没有把自己的情感宣之于口,但也不会想到,祁时寒居然胆大包天地去勾搭江五水。 祁时寒挨了他一拳,漂亮的眉眼像是波斯猫,很快起了红肿,却不减损那张姿容相当完美的脸蛋。 他笑了一下,甚至有几分楚楚可怜,说出来的话却带着显而易见的挑衅和恶意:“阿宋,原来你喜欢的人是姐姐啊?可是我不喜欢江同学,我和她只是玩玩哦。” 宋池庭沉默着不说话,只是一昧往他脸上招呼,本身就喜欢健身运动的他几乎是按着祁时寒打,把一切的兄弟情义抛之脑后。 他满脑子都是刚才这张脸恬不知耻地凑到女孩身边的模样,只想将其撕碎。 现在,变成他自己恬不知耻地往江五水身上凑了。 宋池庭笑着虚环住江五水的肩,凑近她不自在的脸,几乎要将全部热意传递给她:“你觉得我是走错了吗?” 他凑得那么近,双唇开合时就要擦过她的面颊,留下一点她说不上来的香水味,似乎是某种花香,尾调是清纯的草木。 “……我可以这样觉得。”江五水很想错开视线,可又被他捧住脸,死死禁锢住,被迫直视男生那一双狐狸似的眼睛。宋池庭看起来像花花大少,多亏了这双勾魂夺魄的上勾眼。 她向来很能免疫别人的美貌,但在这样近在咫尺的情况下,还是不免欣赏的情绪。 宋池庭脸上笑意更盛,眼里的引诱意味不言而喻,频繁烫染的发这回是深灰渐变,微微卷曲在脸侧,相当引人注目。他像是猜出了怀中人心思所在:“你喜欢我的长相吗?” “……”她别过脸,不太想讲话。 不知什么时候,她已经被逼在了墙上,男生的衣服还没有整理,视角往下根本是一览无余。宋池庭的脸越靠越近,带着一点薄唇呼吸时的吐气,滚烫得让她想逃跑。 他看着江五水上下乱飞的视线,像是灵动受惊的小猫,明明很不想和他靠近,却又不敢做些什么反抗。 卫尚年现在已经和她分手了,自己无论做些什么都没关系,不是吗? 于是宋池庭选择听从自己的内心,低下脸,闭眼亲吻了上去。 自然就没有看见江五水瞪大的眼睛。她没想到宋池庭真的会亲她,下意识就扭头避开,却被轻咬了下嘴角。 不是,他真的喜欢自己啊?毕竟宋同学平日玩世不恭的形象确实有点深入人心,她本能地不太愿意与他亲近。 但他不是谢屿然,江五水哪里敢给他尊贵的脸来上一巴掌,又思及宋池庭平常的慷慨大气,她更是难以去得罪这位“金主”。 只是现在一看,原来也是图她的色相,并不是人家真的又富又善心。江五水悲哀地想。 宋池庭睫毛轻颤着,睁眼时眼眶里似是含了荡漾水波,手臂一个使劲便将人捞进了房间,还顺手反锁上了门。 “你为什么不可以亲我呢?明明你没有喜欢过你那些前任,为什么我不能和他们一样吻你呢?”他故技重施,丝毫不在乎自己还裸露着的身躯,搂着江五水的腰就要贴上来,却被她动作温柔地推开了。 还没等她开口,宋池庭就破防得不成样了,攥着她肩的手青筋暴起,腰肢狠狠地撞上她的,还半硬着的性器烙铁似的强行贴上来,嘴唇暧昧却不容拒绝地蹭她敏感的耳朵:“为什么推开我?为什么不推开祁时寒?为什么答应了卫尚年不能答应我?” 江五水被怨气横生的叁连问一下搞傻了,嘴巴不经大脑思考,回答了她根本不敢说的真实想法:“……我不喜欢你这样的,看起来太花了。” 对方好像浑身僵硬了一下,随即是她从未见过的愤怒,生气得完美的五官都有些扭曲,上挑的多情眼红得要沁出眼泪来:“我花心?你怎么能这么说我……你甚至都不了解一下就这么误会我……” 糟糕。江五水看着他缓缓流下的眼泪,心里咯噔一声。无论事实怎样,她好像真的让他生气了。 20.帮帮我(h) 她想说些什么,无论是敷衍的歉意还是虚假的解释,至少挽回一下两人的关系——事实就是她确实觉得宋池庭玩得花,虽然她也没什么资格说他就是了。 只是还没来得及张嘴,就被沾上微咸泪水的唇凶狠地堵上了。他只是胡乱啃咬着,并不懂得怎么去深吻。 好吧,这么生涩,她有点相信自己是误会他了。 为了表示抱歉,江五水认真地回吻过去,勾开他的唇入侵他的口腔,用舌尖一点点舔舐碾磨他的软肉。 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的宋同学被逗弄得一片绯红,慢慢地学会了一些,反过来诱着她与自己唇舌交缠,贪婪地吮吸着她的口舌。 “好笨,要换气呀。” 被嫌弃、误解的怒意,随着她这一句有点嗔怪意味的话烟消云散了。宋池庭瞬间又觉得世间美好,可以原谅一切、也包括她的全部所作所为了。 怎么有人讲话可以这么温柔、可爱、情绪丰沛,让人情不自禁地脸红心跳呢? 漫长的吻结束,宋池庭终于找回了语言的能力,为自己辩解了一下贞洁:“……我还是处男,我都没有恋爱过。” “啊……我知道了,不好意思误会你了,”江五水眼神稍微有点涣散,两颊也因为激吻带了点红晕,“但你能先把裤子穿好吗?硌得我难受。” 她好想跑,很可惜,即使她能干翻眼前的男生,也推不翻他背后代表着的权势。 她现在是一个半倚在柜子上的姿势,重量一半都是宋池庭托起来的,对方腿间那根粗长挺立着的玩意始终精神抖擞,没有半点萎下去的意思。 溢出的前精在方才的纠缠中蹭了不少到她身上,宋池庭彻底豁出去面子,握住她的手往衣领里塞,还用鼻尖蹭她的脸,得寸进尺道:“你帮帮我嘛,小水姐。” 江五水:“?”疑似根本没给她拒绝的权利。 因为她的手已经被带着按到了他的阴茎上,带动着用力套弄起来。 他的手法很粗鲁,看起来也没怎么撸过,性器和人长得一样干净,充血时透着艳丽的红,色素沉淀得少,仿佛浑身上下都是白的。 江五水只当自己的手是木头做的,由着他摆弄成环状,男生显然觉得这还不够,主动挺着腰索取起来,小幅度地顶胯抽动着,顶端时不时戳到她的小腹,弄得她也有点痒。 这下衬衫彻底不能要了。 可惜还是全新的呢,还超级贵。她遗憾地想。 宋池庭原本担心自己耽于情欲的样子不好看,想把脸捂住,却忆起自己引诱江五水的计划——虽然溜进这里用她衣服自慰,还被发现了,其实是个意外就是了。 便咬咬牙,努力克制表情不那么失态,以及尽量让自己的喘息声听起来更性感一点。他还不清楚江五水到底是什么癖好,也不敢乱发骚。 于是江五水才发现副部长原来还是个夹子音。 手心被他蹭弄得发烫,还有不少弄上去的液体,她见他半天还没有射的意思,手都有点酸了,便皱着眉主动撸了两下。 她力道稍微有点重,碾压过他性器上膨胀的青筋。 耳边的喘息声一下更加剧烈。指甲剐蹭过敏感点,更是惹得他全身一颤,很快就在她掌心里结束。 江五水眉心的褶皱更重了,她有点嫌弃地想把手上的玩意擦掉,男生直接握住她的手,用红舌舔去了自己刚喷出来的液体。 她有点嫌弃,视线往下一瞥,就看见他刚射过的性器又挺立了起来。 震惊道:“……你是吃春药了吗?” 手套早已在混乱中掉落在地,女生露出的手很漂亮,健康的白肤,手背上有明显的筋脉纵横,指节修长,刚刚攥着他的时候带着一点用力,手背的血管像是暗藏的画卷,被涂抹上了他的精液。 所以宋池庭一舔,脑子就忍不住向一些淫秽的方面发散,理所当然地又有了反应。 但他认了下来:“对啊小水姐……我好像真的不太对劲,你帮帮我,好不好?” 江五水狐疑地看了他一眼,明明方才说话的时候头脑还挺清醒的,现在疏解过一次怎么看起来更奇怪了? 更衣室空间狭小,只有放衣服的柜子和一张简陋的方桌。她坐在桌沿,马术服裤链不知什么时候被男生解开,内裤被稍微拉下去,对方温度灼热的两指摸索着探入。 “是这里吗?姐姐。”他一边问,一边手覆住整个阴部,顺着有浅淡水意出现的位置勾弄,按揉阴蒂的动作温柔。 裁剪精致的裤子面料舒适,如果不是这人还在她腿间操着就更好了。性器兴奋地吐着水,弄湿了一小片衣料,欲求不满地顶弄着。幸好没有避孕套,不然江五水感觉自己难逃一劫。 男生的喘息声混乱,情欲不仅侵占了他的大脑,还传染到了她身上。 身下扣弄的动作愈发熟练,小穴含着搅动的手指,水液打湿了他整只手。她记得宋池庭好像学过什么乐器,按揉敏感点的动作优雅地不像在做下叁路的事。 江五水坚持想保住裤子,把裤腰褪到膝盖处。现在她和男生一样半裸了。 “姐姐,这样怎么样?”他似是虚心求教般放低姿态,上钩的眼仰视着她,仔细揣摩她脸上情欲的浓厚。欲望如浓雾般萦绕两人,呼吸蛛丝般交缠错落,他忍不住去看她平时冷淡却自成一派多情的眼睛,发现了乌黑眼珠中凝结了自己的形状。 “姐姐……姐姐……”这是一种巨大的错觉,仿佛两人情感对调,他不再是暗地里怨怼、迷茫、辗转的那一个。 仿佛他成为了掌控她的那一个。好迷幻的错觉。 “……你能别这么叫我吗?”江五水软和得像融化了的牛轧糖一样的声音打碎了玻璃样的想象。 她总感觉有点怪怪的,毕竟两人是同级生,还是同个部门的同事。 宋池庭的脸色瞬间不对劲起来,阴翳笼罩在眉眼之间,像是笼上了一层看不清的面纱。与她肉身亲昵的飘飘然一下子破灭,火热的身体被浸入冷水之中,好似被击打了当头一棒。 为什么不让他这么叫?他也比她小两个月,祁时寒能叫他不能叫?明明对情感认真、最开始偷偷陷入爱河的是他才对。 21.错 江五水脚步匆匆地走出走廊,心跳剧烈地好像要跳出她的胸腔。 ……大家好像都知道她和卫尚年分手了。 方才宋池庭质问她的模样还历历在目,他说他知道了她恢复了单身,想要她和他在一起。 女生还在套校服的手呆住,转身愣愣地看着他,眼睛有一瞬间失神:“你说什么……?” “我想和你在一起。”宋池庭以为是她心动了,喜意毫不掩饰。 “不……我是说前一句。”江五水很慢很慢地把衬衫扣上,等待聆听自己的宣判。 “我知道你和阿年分手了,和我在一起吧。”宋池庭握住她的双手,双眼像小狗注视着主人。 可惜她已无心再听。 他看到女生微微后退,眼瞳剧烈颤动,喘息声比刚刚指奸时还剧烈:“不……不是,我,你等我一个人想想。” 随后,她飞速套上了校服裙,把他孤零零地扔在了狭小昏暗的更衣室,啪嗒一声,将他膨飞的心锁回了柜子。 江五水一路疾步走出来,几乎已经无暇去顾及路况,只是一昧地走着。既然宋池庭已经知道了,那是不是也……传遍了学校? 她会不会又因为没有相熟的权贵子弟,再一次被逼在墙角? 想到这里,江五水呼吸几乎停滞。 她自己受点委屈没关系,但绝不能、绝不能让妈妈和姥姥受到伤害。况且,妈妈医院那边,还需要一个家世极好的人牵线搭桥。 关系还算不错的朋友家世都没有那么顶尖,更何况她上一次受到的伤害,就是来自于她自认为的朋友。她不是不再相信别人,只是不敢对所有人卸下心防,一视同仁地垒墙高筑。 情侣关系会似乎会让她短暂地成为某一个人的所有物,让她被黄金和宝石的锁链困住,既给了她安全,也让她囿于一隅。 那她应该答应宋池庭吗? 男生方才认真告白的脸还能浮现在眼前,但江五水自从那件事后,本能地不太愿意相信这些天龙人的鬼话。 炽热的情欲是藏不住的,比他们的嘴更真实。 更何况,她还有把柄握在别人手里,即使她称她录了像,祁时寒也有无数种方法让她闭嘴。江五水冷静地权衡片刻,做出了选择。 咬着本来就有些红肿的唇,她发去了消息。对方回得很快:“学姐要约我见面?去老地方吧。” 她和祁时寒最常见面的地方,自然就是几乎被他一个人占了的音乐教室。 男生散漫地坐在钢琴凳上,随手按了几个琴键,听到脚步声传来,面带笑容地转身,声音甜蜜:“学姐怎么今天有心情找我了?” 他注意到她稍微有点肿的唇,红艳艳的泛着水光,一看就是刚和别人厮混完来找他。 冷嘲热讽的话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学姐用好似是在问“你吃了吗”的平淡语调道: “你愿意和我交往吗?” 祁时寒睁大了一双猫儿似的眼睛,惊愕的情绪都来不及掩饰,显得一张漂亮脸蛋有点呆傻。 江五水的思路是这样的,既然他捏着她的把柄,威胁她和自己发生关系,一定是馋她色相,或许确实有几分对容貌的喜欢,那他应该会答应自己的吧……? 于是她听见男生灿烂的声音响起,拉长的尾调像猫一样倦懒,像一块粘牙的糖:“诶?学姐是在和我告白吗?” “……你可以姑且认为是。”江五水心底平白升起不祥的预感—— “可是学姐嘴唇都被别的家伙亲成这样了,来找我表白,不太好吧?” 男生笑眯眯地凑近她,两条修长小腿明明可以直接碰到地,却还要撒娇似地前后晃动,名贵的球鞋擦在地上,扬起一点尘埃。 被阳光分割成千万片。 “——所以,我不想答应哦。” 江五水确实没想过拒绝的答案,看来这些大少爷远比她想象得来的恣意妄为,对待普通人也更加轻慢。 她看着男生闪亮却饱含恶意的眼睛,慢慢吐出几个字:“好。那我们之前就当做一场交易,我和你发生关系,你把录像销毁,两不相欠。” 她好像真的做错了。好像每一次喝酒都会出事,还是说,光是她做出的选择,就是错误的呢? 或许不应该因为履行了过于暧昧的大冒险,就和卫尚年分手,可是,背着他和其他人搅和在一起,早就违背了很多她的信念了,虽然其中她并没有多么自愿。 来维瑞思学院之前的十七年记忆,总让江五水下意识地去爱着这个世界。她回应所有人的爱,也温柔地对待所有人的伤神。 为什么来到这里后,一点一点地大变样了呢? 她不明白。 祁时寒看着面前女生脸色一寸一寸黯淡下去,好像是燃尽寿命坍缩的太阳,忽然觉得自己大仇得报的快意一下子也没那么舒爽了。 说是什么大仇,其实他只是记恨江五水一点都不在乎他而已。 他讨厌江五水一点都不挂念他的样子,也讨厌她唯独对自己冷淡;他一点也不想要这种特殊。 看到女生双唇红肿、面带红晕的样子,他猜,会不会是阿宋亲的?很搞笑啊,原来他们几个好兄弟不约而同地为感情牵肠挂肚,是因为喜欢上了同一个人。 只是,祁时寒一想到两人相处的场面,表情就有些不自主的扭曲,心里开始把宋池庭千刀万剐,淬了毒的妒意咕嘟咕嘟地往上冒。 自然也讨厌怨恨这样多情自由的学姐,便有了这段他并不知道会让自己痛苦许久的拒绝。 祁时寒虽是心底作痛,却还在嘴硬,假装若无其事地笑着,吊儿郎当道:“好哦学姐,反正我也只是玩玩。” 22.轻视 “你好,我叫江五水。我是这学期初从市一中转过来的……” 女生似乎有些拘谨地穿着维瑞思价格昂贵的制服,素白如羊脂玉的手指微不可察地捻动着裙面。她素面朝天,虽然五官确实有几分亮眼,尤其是一双流转明眸,朴实如野花般的动人。 郁存斋若有所思地听着她出色的自我介绍。 一开始是有些紧张,后面渐入佳境,眉眼舒展时与跃动在她脸上的阳光相映衬,是毋庸置疑的自信。 她做完自我介绍和奖项展示,静静地盯着坐在旋转办公椅的会长,眼瞳好像辽阔沉寂的海水。漂亮得摄人心魄。 所以这就是莫言斐新找的……玩伴?怀着微妙的情绪,他选择了一个相对体面的说法。 学生会很少有招特招生的先例,身份上的差距刻在大多数人的骨子里。不过偶尔放那么一两个小姐少爷的……进来,也不是不行。 莫言斐家世在学校里是最顶尖的一批,也与他是表面朋友。他知道莫小姐最近对新来的特招生起了兴趣,却没想到还挺慎重,让江五水来找他这个会长面试,以免不服众。 平心而论,眼前的女孩确实不仅有美貌,能力与才华也都是相当出众,又有莫言斐开口在先,他自然没有拒绝的道理。 所以…… “恭喜你,通过了面试。欢迎你加入学生会。” 郁存斋微笑着,模样光风霁月,从原木抽屉里取出学生会专属徽章,隔着桌子递给女生。 他手上还戴着白色手套,似乎有洁癖,即使是这样,他也很注意着没有碰到江五水的手指。 江五水并未注意到这些细节,脸上的笑多了几分真心实意,卷发很配她,颇有几分英伦贵族的感觉,很可惜出身并不是由气质决定的。笑得再怎么好看,她也是从泥淖中走出来的。 他漫不经心地指节轻敲桌面,礼貌地目送江五水离开学生会办公室。 很快,他那表情自始至终冷漠如霜的副会长来了,徐忱然冷着脸推开门:“你同意让那个特招生进来了?” “对啊。”交叉着十指的男生慢悠悠道。 “你不是不知道她可能会面对什么。”徐忱然并不爱插手这些事,但他本能地不想看到。 不像郁存斋,对这些藏在阴影里的龌龊是一种潜藏的纵容。 “那又怎样呢?”郁存斋表情不变,“是莫言斐要求的,我又不会对她做什么。” 徐忱然的唇一点点抿紧了:“但愿如此。我可不希望听到学生会盛行霸凌的传言。” 郁存斋但笑不语。 而现在,眼前的江五水正面无表情地坐在他对面,会长本人极少见到她这样寡淡的表情,居然觉得有些不习惯。 两人独处一室,门被啪一声反锁,奇异的氛围在偶尔的视线交汇中蔓延四散。 最终,还是他先沉不住气:“江同学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女生静默不语,像是石膏雕塑般坐在沙发上,座钟在她身后一点点走着,她好像丝毫没有感受到时间的流动。 半晌,她终于抬起眼睛,直直地看过来,目光锐利得好像要隔着他的校服刺穿胸膛。 郁存斋本能地不喜欢这样的目光。他皱了下眉,手停留在文件页面上,却迟迟没有往下翻,他听见江五水略微嘶哑的声音:“为什么当时要那样做?我的确酒量不好一杯就醉,但你明明是能喝酒的,并且你当时一点也没醉,为什么趁我意识不清的时候和我……?” 外表温文尔雅、风度翩翩的会长笑了,他慢条斯理地取出眼镜架上鼻梁,是和卫尚年之前那副差不多样式的,不答反问:“我和卫家的相比,戴上这个怎么样?” 江五水没想到他还在岔开话题,好像也是把她当成一个无足轻重的人一般对待,心底燃起的怒意几乎要在脸上体现出来。 他分明不近视,却还在这装腔作势地问她这些!果然,大部分活在金字塔顶端的人,都如出一辙地、让她无比讨厌。 女生眼里能看到显而易见的情绪,她好像来之前就压抑着什么了,整个人走进来时都像一座活火山,滚烫的骨血和脉络埋在皮肤之下,随时都会爆发。 “回答我。” 斩钉截铁,不容置喙。她双掌撑在深色桌面上,自对面居高临下地逼视郁存斋,她的愤怒清晰可见地燃烧,快把他那颗琉璃做的心熔融。 郁存斋在她进来时就取下了手套,赤裸的手部皮肤触上她的,简单的肢体接触让他更加渴求下一步。他双手微颤地轻碰江五水的手背: “因为我对你有不一样的情感。” 江五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什么叫不一样的感情?不能直接说出来吗?” “我不知道。”他的眼睫低垂下去。 “会长,你这话真的很可笑。我酒后不清醒对你做出不礼貌的行为,的确是我的问题,我之后不会在碰酒了。徐忱然酒量也很一般,在场只有你最清醒,你明明应该选择推开我,而不是做那么混乱的事情。甚至,你也并不是喜欢我,只是想玩玩,是吧?” 江五水冷笑,话语像一连串的子弹,恭敬的称呼和冷淡的质问都让他难以呼吸,他甚至还能自发地找到那颗最致命的“子弹”—— “你说‘也’……?还有别的谁对你这么干了?” “……” 江五水真的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了,愤懑翻涌,她索性揪住了会长特制的那条领带,拉成一条蓝色的线,迫使他僵硬地仰着头看自己。 “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啊。” 她没忍住,给那张装模作样的清俊脸蛋来了一巴掌,扇得他眼镜掉落在木质地板上,在寂静成冰的氛围中发出清脆一声响动。 郁存斋脸被她打偏过去的时候,意识陷入恍惚,她好像并没有很用力,脸并没有立刻就肿起来,只是一种巨大的羞辱性侵袭而来。 他下意识用手覆盖住被打的地方,居然还能扭头对她露出完美微笑:“我知道你生气了,我不怪你。” 一拳打在棉花上一般,她的所有情绪都好像被这人真空压缩了,她不敢真的动手,一是并不知道能不能打得过,二是畏惧他背后的庞然大物,因而连这一巴掌都是轻飘飘地落下。 江五水看着他无懈可击的眼睛,想到此人平日里素来喜欢端着一副高洁端方模样,对谁都是很有距离的样子,顿时想到了别的膈应他的办法。 她侧身坐上学生会放了不少资料的办公桌,再次拽住男生已经松垮的领带,猝然贴近他的面部,五官一下子放大,甚至能看见她脸上细小的绒毛。 现在轮到郁存斋变成石像了。 江五水感觉眼前的呼吸声好像被按了暂停键一般,扯了下唇角,随后不带任何感情地覆上男生的薄唇。 她的啃咬粗鲁得像是野兽,郁存斋傻了似的,任由她在他口腔里胡作非为,被咬出血来也保持着木讷,铁锈味在两人唇齿间翻涌。 江五水松开他时,终于如愿以偿地看见了男生遍布红霞的脸颊和飘飞的双眼。他并没有那么冷静。 她笑了,轻佻地拍拍他一侧的脸,如山猫一样的眼睛闪动着绝对不怀好意的戏谑,修长手指微微用力地锁住他下颌: “原来你们这些上等人,亲起来都是这么索然无味啊?不过呢,还是你最无趣。” 23.为什么分手 江五水度过了相对风平浪静的一天。 直到放学后她在教室门口被卫尚年拦住,她才想起有一个被她遗忘的承诺。 男生形容憔悴,镜片后原本神采奕奕的眼有些充血,校服领带松松散散,先前向来喜欢认真打理的碎发也随意散着。 他质问她:“你是不是忘了要和我见面?” 江五水与他截然相反,甚至看上去看心情不错,脸上重新出现了熟悉的春风化雨般的笑容——毕竟她这一天过得算是很正常了。 虽然看到前任心情就有点不妙起来。她警惕地环顾四周,确认无人注意到两人,才小声对卫小少爷说:“……没忘,没忘,正等着你来找我呢。” 卫尚年一听到她此类安抚话语,便觉得一阵心酸,堵得他说不出一个字,只是隔着微微起雾的镜片看女生迷蒙的侧脸,好一会儿才一点点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为什么……突然分手?” 他不明白。是他做错了什么吗?看到分手消息的那一瞬间,卫尚年天崩地裂,最后却连去找她的勇气都没有。 “……” 轻而易举的,周围逐渐有目光隐约投来,或多或少地关注着两人的动向。江五水不喜欢这种众目睽睽的感觉,问他:“你没找我们俩单独聊天的地方吗?有些话我现在不方便说。” 卫尚年的神情似乎一下子倒塌、破碎了。他咬牙切齿,口腔里好似能尝到血腥味:“不方便说什么?你和辛祉在一块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怨恨和妒意过于强势,压倒性地占据了上风,冲昏了他的头脑。 江五水平直的两道眉瞬间皱起,投在她身上过多的视线让她觉得如芒在背。她只能硬着头皮解释,否则就要彻底被误会:“没有劈腿。我和你分手在先的。” 然后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眼圈更红了,在他马上就要飚出眼泪的前一秒,江五水电光火石之间做出了决定,眼疾手快地扯着这家伙就跑。 不跑留着让别人看戏啊?脸都丢光了。 江五水体能算是还行,但这是一趟没有目的的奔跑,她不知道应该前往什么方向,也不知道手里牵着的这个人到底该怎么料理。 风猎猎吹过她的鬓发,跑动时候的卷发在充斥着一定量水蒸气的空气中仍保持着活跃,像轻盈的浪花飞在她脑后。多么普通平凡的校服,却在被风稍稍吹起、刮在他手上时,让他觉得自己也好像被这风高高抬起了。 夕阳迎面落在江五水的脸上,很可惜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他根据对方的习惯推测,多半是会被余晖刺激一下,然后懒洋洋地眯一点眼睛。 好像一只猫。 最后的阳光落在他身上,暖烘烘的,整个人好像被烘焙成了幸福的姜饼人。他把愤怒、痛苦、妒恨、犹疑、爱怨全都忘怀,只剩这一刻江五水拉起他的手带着他奔跑时飘动着的幸福。 其实卫尚年一直都知道,靠近她,从来就是一件幸福的事。 江五水大概估计了一下这位小少爷的公寓方向,带着他往那边去了。维瑞思学院实在是修得过大,她跑完半片园区就有些气喘了,加上还得拉着个不知道在神游什么的人一起跑,更是累得冒了一片汗。 男生有点恍惚地盯着她。 她被这人盯得毛骨悚然:“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不会是想要回你之前送我的小饼干和午饭吧!” 卫尚年更生气了。他像方才江五水抓住他那样,一把握住她的手腕,将她半拢在身前,目光直直落在她脸上:“我才不会要回呢。告诉我,为什么突然提分手?” 他的音量似是情不自禁地加重,最后一个字甚至有点破音,本就沙哑的嗓音听起来状态更差了。 江五水抿唇,正想说些什么,就见边上房屋的门被啪一声打开了,里面的主人自阴影中露出皎白的脸,是不太熟的同班同学晋宁,之前也是他代卫尚年约的她。 诶?这里原来是他的地方吗?看来她记错了啊。 卫尚年发疯被打断,视线一调转就要瞪向无辜路人晋宁,就听到另一个声音一点也不着调地响起:“我觉得你应该先反思一下自己。” 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的宋池庭没骨头似的倚靠着门框,抱着手,一副懒懒散散的模样,养长了的卷发披散下来,轻佻眉眼间尽是事不关己的戏谑,丝毫看不出两天前他还在更衣室勾搭着女方。 ……有点好笑。 江五水表情奇妙地看了他一眼,转头皱着眉把卫尚年摁开了些,轻叹一口气,摸了摸他的脸,温和地贴近他耳边私语:“其实没什么原因。只是我的习惯而已。” 原本为期一个月的情人体验,续费到了两个月,早该停了。 宋池庭显然看懂了她的口型,眼里是藏不住的幸灾乐祸,狐狸样的眼睛盛满了讽意。 晋宁似乎是有些不忍地瞥了眼失魂落魄的好友,犹豫着开口道:“要不你们进来聊?” 24. 那我来亲你吧 进来之后,江五水才意识到这应该是晋宁的屋子。整体风格很素雅恬静,客厅还散着几本厚厚的书,符合他有点学究的气质。 卫尚年很不要脸地拉着她就坐,甚至一开始还想她坐在他腿上,被行动拒绝后就死死贴在她边上,丝毫没有自己作为前男友的自觉。 她忽视掉手肘上章鱼一样扒着的两条手臂,拍了下男生毛茸茸的脑袋:“你还有什么要和我说的吗?” 抬头就能对上另一人自然上挑的眼睛,瞳孔里虚伪的笑意一点点消弭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沉沉雾霭。宋池庭看着埋在女生怀里撒娇的那颗脑袋,只想把他狠狠拽出来再来上一拳。 卫尚年在她温暖的肩颈处蹭了下,见江五水不反抗,心里的底气足了不少:“我们不分手,好不好?” “你约我就是要说这个吗?”江五水愣了一下,下意识微搂住他的肩。 男生的体型到底比她宽阔些,也只是虚虚压在她身上,并没有多少重量。 她略微疑惑,回忆了片刻道:“我一开始没有和你说过,我一般不会和同一个人交往两次吗?” 虽然这次分手的主要原因,其实是在交往期间被迫和别人上床就是了……但她总不能告诉卫尚年,是他好哥们逼她劈腿的吧。 还是给各位都留一点最后的情面吧。 而且,多半是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事的原因,江五水现在对恋爱交往有点厌烦,她其实一点也不喜欢仰他人鼻息的生活。 看清这帮衣冠楚楚的少爷的真实嘴脸后,她真情实感地有点恶心。 卫尚年表情僵住,神情变得空白惶恐,显然是想起了什么。 他仰起头,眼镜被他摘下,露出一双有点下垂的狗狗眼,乞求道:“小水……我们先不说这个,好不好?” 江五水:“?”明明是你先开始说的。 但她向来宽容大量,便选择不和他斤斤计较,只是觉得手臂被他抱得有点酸,稍微抬了下肘,想把他推开。 然后就被这家伙像小鸟崽护食一样,更用力地搂紧了。 “……” 空气中一时陷入沉默,叁位彼此相熟的发小,加上一位似乎完全置身事外的普通贫困生,在此刻不约而同地选择了闭嘴。 江五水想到了不在现场的祁时寒,他好像也是这几位朋友来着?不得不说,对某些人来说,闭嘴就是最好的医美。 晋宁应该是觉得场面过于尴尬了,先是局促地端坐了会,好像他才是那个客人一样,然后收拾了一下散在沙发上的几本书,摞在手里砖头似的。 她好奇地瞥了一眼,好像是哲学相关的书籍。 看不懂,看起来很厉害。 他好像有强迫症一样,把书严格地按书脊对齐排好,又思考了会,犹豫开口:“……要不,你们在我这里吃晚饭?” 江五水震惊:“你会做饭?” 依据她和学校里同学打交道的经验来看,大多数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像辛祉那样喜欢做甜点的是少之又少。 晋宁摇摇头,一张脸纯洁又真诚:“不会,但我可以叫人送过来。选你们喜欢吃的就行。” 他都这么说了,那江五水当然是愉快地答应了。她火速给姥姥发消息,说不用准备晚饭,她会给她带一份。 既然可以从有钱人那里白拿,那还辛苦姥姥她老人家做什么? 卫尚年听到女生居然答应了,手指没忍住抓紧了她的衣服,想到了什么,殷勤道:“小水,不如我给你做吧!晋宁只会从外面买,一点都不卫生干净!” 晋宁不带情绪地看了他一眼,随即又垂下浓黑的眼睫:“尚年要是想做饭的话,我叫人送食材来。” 江五水想到姥姥确实不喜欢外面那些乱七八糟的菜式,而卫尚年确实去学了做饭,并且厨艺还相当不错,便答应了。 她这位前男友,之前就知道是个喜欢一头扎进实验室不出来的死脑筋。 后来他得知江五水对厨艺好的男生更有好感,便跑去学了,拿出了自己做研究的态度钻研做饭,最后还真的修成正果,做出来的菜肴得到了女友的肯定,更是高兴地坚持给她送了两周的午饭。 食材送来得很快,量更是足够六七个人用餐。卫尚年自觉地捧了四个人的量,走进厨房前还依依不舍地想向江五水索吻,被她冷酷无情地拒绝了。 不知道为什么,晋宁也跟过去帮忙了,江五水很怀疑他帮的是倒忙。 于是客厅里只剩下江五水和宋池庭。厨房是半封闭式,她嫌弃油盐,便顺手关上了。 房子的隔音效果很好,宋池庭一派云淡风轻的样子,说的话却是有些惊世骇俗了:“你拒绝亲他,那你是要亲我吗?” 江五水:“……你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你不亲我,那我来亲你吧。” 宋池庭笑得让她心里警铃大作,下意识后退,却只能压住软软的沙发。 她皱着眉想推开他,手却只打到了他饱满的胸口。江五水完全不知道他居然有学过体术,肌肉也不是虚张声势,胸肌在紧身马甲下鼓鼓地顶着她的手。 她的副会长脸上还有笑意,把脸埋进了校服裙。 女生自然知晓他要做什么,但她根本没料到他大胆成这样,哑然地睁大了双眼。 ……这人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他不是只标准的、漂亮又傲慢的高贵花孔雀吗? 25.坏孩子(h) 刚来学生会的那一天,江五水还记得清清楚楚。 莫言斐将她推荐给了会长,一开始还想亲自带她熟悉事务,结果会长却说要按他的分配进行,将她交给了宋池庭。 第一次见到他时,宋池庭就是副游手好闲的纨绔模样,衣领随性微散,吊儿郎当地靠在桌边,袖口挽起,双臂颇不好惹地抱在胸前。他朝闯入私人空间的女生投来漫不经心一瞥,江五水终于看清了那张始终背光的脸。 很漂亮,也和打扮一样,充斥着不太正派的气质,眼睛和嘴唇都是弯弯的,看起来花心又滥情。 他散漫的目光飘到女生身上时,蓦地定住了。 穷鬼的气息,还算不错的脸,以及……温和好欺负的气质? “江五水?好奇怪的名字。”男生并没有自我介绍,而是以一种不太礼貌的方式开了口。 她能感觉他有些轻佻的目光在自己身上逡巡,本能地有点反感,想回头去找介绍自己来这里的朋友,却发现偌大的房间只剩她们两人。 “同学,或许你应该先做的是自我介绍,而不是对我母亲起名水准的批判。”江五水硬着头皮看他,不卑不亢回答。 “姓郁的家伙没告诉你,我是谁吗?”他向后一靠,便落座在了旋转椅上,轮轴发出轻微的骨碌声。 “……”确实没说,只告诉她,让她去跟隔壁房间的男生一起工作。 男生又轻慢地看了一眼她,这是江五水踏入这所学院以来,第一次如此清晰地从别人身上感受到这种情绪。 她不适地后退一步,动作幅度很小,更何况坐着的人根本没注意到她。 “我是宋池庭。”他浅笑着起身,眼神却根本不落在她身上,傲慢无形中如猛虎般耸立于他身侧。 宋池庭缓步从江五水身侧走过,带起一阵挂进她内心的狂风:“从今天起,好好听话吧,靠别人进来的特招生。” 有文件的纸张被风席卷到了江五水脸上,她却只是愣愣站着。男生价格高昂的名牌皮鞋之下,碾过的好像不仅是地板,明明没有宣之于口,她却觉得,有什么别的东西也被他踩碎了。 她其实已经强行忘掉了很多东西,如果不是宋池庭在这里勾搭她,她根本不会想起来这一茬。毕竟,为了在这个险象环生的学校好好生活下去,江五水已经付出了很多努力。 那么一点小小的不爽,她也当然可以遗忘。 当然,江五水也理所当然地想不起来,傲慢的雄孔雀是什么时候改了口,不再叫她“特招生”的,他甚至还会随着别人的称呼,一起喊她“小水姐”。 现在想想,有点恶寒了。果然,大家都是无一例外地瞧不起特招生啊。 她失神地看向腿间越埋越深的脑袋,在喘息的间隙感到轻微的难过,快感裹挟着情不自禁的思考,潮水般冲刷着她理智的阀门。 宋池庭口交的动作胜在蛮力十足,基本就是硬舔。他把女生的底裤拉到膝间,自己把脸深深陷入那道色情的肉缝之间,顾不上呼吸地去舔舐,好像能在窒息中得到无与伦比的满足一般。 精心养护的半长头发被他一股脑地用手往后梳,露出线条精巧的额骨。不得不承认,这是一张媚骨天成的脸。 江五水还记着这里是什么地方,咬着唇不发出任何动静,即使快要到达顶峰,也挣扎着想踹开男生。 前男友和不太相熟的同学还在厨房里忙活着,这人却按着她给她舔。背德的刺激感极大地拉高了她的精神阈值,时时刻刻对那边的关注更让她心脏加速,没两分钟就飞快泄身。 慌乱之中,她踢到了某个地方,惹得他低呼一声,要出口的话变调成了呻吟。 江五水脸色不太好看地盯着他的脸,视线不用往下移都知道自己碰到了哪里,清晰地听见越来越急促的呼吸声。 “……你有点变态。在这种地方逼迫我,难道你有暴露癖?”她压低了声音,不遗余力地嘲讽道。 宋池庭撩起黏在面颊的头发,露出的部分大半还沾着水液,那是江五水被他弄得情动的证明。他伸出舌尖,舔了舔唇角,喉结滚动格外显眼:“好渴……我还想喝你的水。” 江五水深感无力,和色情狂好像拥有的不是相同的人脑构造,她真想把他脑袋切开看看里面在想什么!他是很想和卫尚年打起来吗! 她还想好好吃晚饭呢! 显然,宋池庭根本没听进去她在说什么,几个巧招又把她搂住,整个人将她笼罩在沙发上,烧红的脸紧贴着她的脖颈。 他本能地用下体去蹭江五水,试图缓解欲望得不到满足的焦躁感,一边手伸下去,摸索女生的珠蒂:“你不喜欢舔吗……那我给你揉揉吧。唉,我好想喝你的水……” 江五水:“……”啊啊啊啊啊啊啊!!! 你们色情狂好恐怖啊! 她想推开宋池庭,可男生压得死死的,分明感受不到多少重量,却一点也掀不开,只能被迫摆烂,仰面闭眼瘫倒在沙发上cos一具尸体。 然后她这具尸体就被抠了。对方温热的指尖揪住小小的圆珠,揉捏的动作带了点力道,过于强烈的刺激感让她差点叫出声来。 下唇瓣几乎被她咬出血腥味来,痛感却在男生手指的逗弄下显得那么不值一提。 江五水眼眶里溢出点生理性的泪水来,在朦胧的视野中瞥见了角落里出现的一抹白。她一慌,下肢夹得更紧,便清晰地感知到男生的手埋在自己体内的触感,强忍着要冲出口的喘息:“……别,别弄了……”有人啊! 她眨眨眼睛,视线聚焦,终于看清了那人的脸。 晋宁面无表情地站在那里,手里端着餐盘,漆黑的眼瞳不带什么情绪地映照出两人纠葛景象,像是精致的人偶一般。 他只看了片刻,便若无其事地将盘子放在桌上,转身回了厨房。 身上的男生终于因瓷盘与桌子碰撞的轻微响动意识到不动,眯着眼注视晋宁离开的背影,忽然又笑了一下,直接将她打横抱起,放在了用餐的椅子上。 江五水还没想明白他要干嘛,就见他钻进了浅色的桌布里,垂坠感很好的布料落在她腿面,同时附上的还有一双湿润的嘴唇。 对方引诱的意味不言而喻,只有她知晓的黑暗中,曾经不可一世高高在上的大少卑躬屈膝,向掩藏在裙角之下的水源颤颤巍巍地伸出舌尖。 她茫然地想起身,却生理性诚实地享受这种被臣服的快感。这些天来的犹疑和踌躇,好像在恍惚间一点点被填充了答案,她似乎明白了在这样诡异的处境下,可以如何选择了。 女生骤然睁大了双眼。 不仅是因为身下的感受,更是因为从厨房走出的熟悉身影,卫尚年端着两盘菜冒出脑袋,身后跟着晋宁。 心脏霎时提到嗓子眼,江五水瘫在身体两侧的双手捏紧了衣摆,眼睛有些涣散地看向他们的方向。 卫尚年有些奇怪地道:“阿宋人呢?” 晋宁面色怪异,看了眼僵坐在那的女生的面色,显然是猜到了什么,竟是开口道:“可能等不住了,就先走了吧。” 26.兄弟反目 卫尚年一愣,犹豫着放下瓷盘,不知是联想到什么,神情有点紧张问:“他没说些什么奇怪的话吧?” “……没有。”江五水吞咽了一下,像是要把冲破天灵盖的酥麻感都咽下去,才从齿缝间挤出来了个词。 她因快感陷入胶着的大脑开始转动,思考她现在应该怎么办。 是要直接站起来逃离这里?不,不行,晚饭还没吃。还是说,要等卫尚年坐下,让他自己发现桌下藏了个人? ——那自己会不会马上被卫少爷手撕渣女了。 桌布下的那人似乎根本不怕出现了的好友,肆无忌惮地吮吸着她的水液,她大腿发力,稍微夹住了他的脑袋以扼制动作,脸上挤出了个笑来:“……我想还想吃点甜品,你们能准备一下吗?” 卫尚年喜形于色,一双狗狗眼亮闪闪的。在他看来,江五水愿意差遣他,就说明她超级喜欢他的! 过于兴奋的情绪让他忽视了女生红得有些不太正常的脸颊。 晋宁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地看了江五水一眼,又跟着兴致勃勃的好友进了厨房。 她这才逮着功夫,强行把桌子下面的男生拽了出来:“你到底想干嘛?非要在这种时候搞吗?还是说,你就是喜欢这种偷情的感觉?!” 说实话,江五水的五官本就是风流多情的走向,也就是说,她和他外貌风格确实相似。 可实际上的女生,性格底色和轻佻二字完全不沾边,她在某些方面相当善良正派,眉梢簇起时有几分冷峭,像是一团夹杂着寒意的雾,压在浪漫的玫瑰上。 宋池庭看着她眉宇间的不耐,只想将其抚平。他用湿巾简单擦了下脸,因为他知道江五水一定会嫌弃,俯身又吻上了她的眉心。 隔着她缱绻的发丝。 伸出一点舌尖,试图去压平那处的褶皱,含糊不清道:“别生气。我只是想让你舒服。” 她不喜欢在恋情之外发展关系,那他就在她的空窗期拼了命地勾引她。 不知道她的下一任会是谁? 一想到将会并肩而行的情侣景象,许久未出现的负面情绪藤蔓般缠绕着他的全身,一点点勒紧,让他无法呼吸。 为什么不能是他?真心话大冒险抽不中的,现实里也不会眷顾到他吗?宋池庭不想再一直这样,用一些阴暗龌龊的手段去靠近她了。 江五水皱着眉,摸上他的脸想推开他,动作却又停住了。她想起了什么似的,眼睫像是蝴蝶敛翼样地垂落,眼里划过一丝难辨的情绪。 她的手一下子温柔起来,托住他的脸往下,直到两人唇瓣相贴。 江五水没有闭眼,而宋池庭却下意识闭上了眼睛,颤抖的睫毛几乎能扫到她的眼皮。 亲吻的动作依旧笨拙,她不为所动,耐心地等待着对方伸出舌头,发挥从她这里学来的技巧去舔弄她的牙关、口腔。 如果他睁眼,就能完美对上江五水冷静寡淡的眼神。 “哐当——” 金属制的烤盘落在地上,声音不仅大,还有不小的余韵,卫尚年不知道自己应该看哪里,是该看不远处搂在一起的好友和心上人?还是看倒映在金属镜面上,自己那惨白透着死灰的面容? 身后传来晋宁不咸不淡的声音,无端有种嘲讽的感觉:“哦,原来你没走啊——” 半成品曲奇散落一地,四分五裂,就像他那份还算得上单纯的感情,一下子被眼前的两人摔得支离破碎。 他知道很多人都偷偷喜欢他女朋友,也亲手揍了辛祉那种趁着他不在就勾搭女生的贱货。可是为什么,连阿宋也……? 原来他喜欢小水? ……凭什么? 卫尚年面无表情地大步上前,拎起宋池庭的后领,将他硬生生从江五水边上拖开,照着那副越看越恶心的浪荡嘴脸就是一拳。 宋池庭也不躲,硬生生挨了这一下,一副嬉皮笑脸的不正经样:“阿年,小水姐的嘴唇真的好软诶。” 江五水:“……” 发现战火根本波及不到自己后,她明智地起身去拿餐具,准备用餐。可惜了她的甜品,就那么被摔了。 当然,能看到宋池庭这种贱人被打,也算是一种慰问。 “……你什么时候喜欢上她的?!你知道你到底在干嘛吗!”卫尚年的眼镜又要报废了,摔在地上时还成了宋池庭脑袋被按住的着陆点,镜片被砸得脱离镜架,咻的一下飞入了沙发底。 身为风暴中心的江五水此刻维持着与风暴眼如出一辙的平静。 她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慢条斯理地用银餐叉切着牛排,眼睛向下看时显得她很坏,晋宁感觉她餐盘上切的好像变成了自己小小的身躯。 这是一种错觉,因为他知道江五水只是长相看起来有点风流多情的坏,实际上她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虽然这个超级大好人正在袖手旁观地看着他的两位好兄弟打架。 “那你陪在她身边的时间能有我多吗?花的钱有我多吗?”宋池庭冷笑,漂亮的脸上青青紫紫,他虽然练过体术,却也一时压制不过发了狂的卫尚年。 他偏脸躲过对方的一拳,以保护自己作为核心出装的脸蛋,还坚持着吐出淬了毒的话:“你作为男朋友是不是都没让她爽过?你知道我刚刚在桌子下面给她口的时候,她大腿夹得有多紧吗?” 江五水原本还算若无其事的表情瞬间扭曲了一下。 不是,你们俩吵架能不能别涉及到她? ———————— 这章写得不太明显,但是是小水故意让宋被发现然后挨打的。小小报仇(?) 我们团团虽然是好女人但也是记仇的好女人。 27.梦的解析(微h) 辛家,叁楼辛祉的房间内。 高大的男生神情苦恼地攥着手机,望着屏幕上账号的头像,郁闷地在床上滚成一条蠕虫。 他已经给江五水发了二十遍好友申请了,为什么她还是没有通过? 虽然那天他询问了能否加她,但还没来得及得到一个回答,就被卫尚年截胡了。事后辛祉几经辗转,终于花大价钱买到了她的微信号。 ……学妹没有拒绝他,那么就一定是答应了对吧? 男人很重要的就是学会自我催眠。辛祉焦躁不安地戳着手机屏,已经对着女生头像里的那只小黑猫念了千百遍,又不死心地点进她朋友圈,好像多点几次,那条横线就会变成别的内容一样。 这只小黑猫是网图吗?善用搜索之后,他发现这大概率是江五水自己拍的,没忍住,偷偷存了下来。 要不要自己也养一只猫?会不会和她有更多的共同话题? 要是真的能跟她在一起,可以养好多好多只猫……停,辛祉,你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加上她的好友。 江五水的账号和论坛账号一样,都被她守口如瓶,像是很怕被有心人骚扰一样。辛祉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被严防死守的“有心人”之一,还在期盼着对面的女生能通过他的申请。 是没有看手机吗?学妹成绩那么好,一定是在努力学习吧。 他像是找到了借口,总算是恋恋不舍地摁灭了手机,深夜的诚实好像只有他一个人没有睡去,在心系着另一端的人失眠。 虽说心里思绪百转千回,但脸上的表情还是淡淡的,看起来还是相当严肃冷峻。 辛祉逼着自己闭上了眼睛。 “学长?怎么又给我做了吃的?” 女生素白的手指捏着粉红色的蛋糕小圆叉,向来饱含笑意的眼睛带着点惊讶,唇角弯起,柔和地注视着他。 他端出刚考好的戚风蛋糕,这是他最近新学的品种,抿唇道:“……你喜欢吃,我做这些就有意义。” 江五水笑了,挖起一小块蛋糕喂进嘴里,辛祉看见她一闪而过的贝齿和舌尖,喉结上下滑动。她咀嚼的时候腮帮子稍微鼓起来一点,小松鼠似的,随后露出满足的笑容:“特别好吃!学长,你可以一直做蛋糕给我吃吗?” 辛祉只觉得耳边都是自己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他几乎要把这视作告白,凶悍锐利的眉眼都忪怔下来,忍不住弯下身来,亲上了女生看起来那么可爱的面颊。 江五水笑着,捧住了他的脸:“学长看起来又凶又不好惹的,原来这么笨呀。” 笨拙涩然的亲吻,在她的温柔之下变作一团棉花糖,涌入口腔的都是丝丝的甜蜜。明明那天下午都那么……地去接触、引诱她了,他却还是会在她的一点给予中变成傻子。 “唔,辛同学,你的舔法好笨哦。” 江五水皱着眉把他的脑袋拽出来,动作粗暴而毫无怜惜,五指曲起抓住他略长的头发,拉扯的痛意却在他脸上看不出分毫。 他舔了舔唇角,薄薄的眼皮耷拉着:“抱歉,我不太会。” 女生笑了,与平时温文尔雅的惯例微笑不同,透着危险四溢,:“这样啊。小狗这么笨,是不是要受到惩罚?” 他低喘着气,身下早已硬了的肿胀性器被女生赤裸的脚踩住,兴奋地跳了两下:“主人……罚我。” 对方腹下微热的气息始终吸引着他,让他忍不住再次轻舔上去,品尝甘泉一般的体液,性器被粗暴踩着摩擦的刺激感传遍大脑皮层,让他几乎无法认真地给她舔。 这样下来,舔得更是毫无章法了。可是,小狗还没有让主人先舒服,自己就颤抖着腰,肉棒抽搐着射了出来,还可恶地弄脏了主人的脚。 好舒服……还想要更多…… 他手脚并用地爬得离她更近,滚烫的脸蛋几乎要挨到江五水的小腹,她的腹部放松时仍能看出一点紧绷时的线条,他将鼻尖深埋入丘壑之中,好像亲吻的是一座纹理分明的神像。 江五水抬手,温柔地摸了摸他的颅顶,水流似的向下抚弄,忽然捏住了他的后颈,眸色在发丝间变得冷漠:“小狗做错了事,是不是活该被主人抛弃?” 他瞬间陷入莫大的慌乱,手足无措地扑向女生的下肢,死死搂住不放,真的变成了小狗,伸出嫣红的舌讨好地去舔她的耻骨。 “不要……主人,求你,抓紧我的项圈……” 男生终于从睡梦中惊醒,呼吸急促,身上全都是热潮和冷汗。 第几次了? 忘了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就经常梦到同一张面容,在虚幻缥缈的梦境中,从一开始的目不斜视擦肩而过,到现如今一陷入梦境,就是女生偏白的皮肤,和赤裸的身体。 她会像对男友一样地对待他,亲吻他,用温热的指尖伸入他冰冷的深渊,搅动、翻覆。纵使一切只是他的臆想。 辛秾的心脏在深夜里震天动地。他眼角下一点泪痣藏匿在黑暗中,慢慢地、将手探向腹下,选择用更直白的纾解延续破灭的梦境。 ———————— 哥的梦还是纯情亲亲,到弟这里已经是主奴play了() 没有小水本人的一章,想她。 28. 欢迎光临 sewuwu 8.c om 次日江五水一觉睡醒,才看到手机消息99+。 她皱着眉翻了一下长达叁面的好友申请,想起来这是那位把平安符归还了的学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按下了“通过”键。 然后是昨晚刚加上的晋宁同学的联系方式。 之所以加他,是因为卫尚年和宋池庭这俩最后打到进医院了。 还没等江五水用完餐,呆在一边的晋宁就发现气红了眼的两人不对劲。 宋池庭疑似锁骨骨折了,卫尚年脸上也沾上了血,吓得他赶紧动手劝架,很可惜根本拉不住两只疯狗,最后是直接喊了保镖来把他们强行拉来的。 目睹了全程的江五水觉得自己能吃完这顿饭心理素质真是太好了。 或许是良心发作,在晋宁要陪同去医院之前,她主动加了下对方的联系方式,好关心一下两位男士的后续健康状况。 幸好第二天是周六,不然继谢屿然因为和她玩字母play被她偷偷往死里打揍进医院之后,和他同班的宋池庭也去不了,多半会有风言风语。 ——这实在太给医院增加业绩啦。 【晓山青:江同学,他们都已经接受治疗了,你不用担心。】 这条消息的时间是昨晚半夜一点钟,她已经睡下了。 话说,他的网名看起来好文艺啊,好像是哪句诗词吗? 江五水脑袋还有点刚睡醒的迷糊,敲敲打打先给人家改好了备注,再准备回消息。 【5°:辛苦你啦[爱心]】 顶上的名字一下子变成了“对方正在输入中…”。 【晋宁:没事的。】 江五水看着男生简短的回复,公式化地回了个表情包,手机随手一扔,打了个哈欠,慢悠悠坐起来去洗漱。 今天是周六,她要去做最后一份兼职。 清新的薄荷气味充斥口腔,女生眯着眼看镜子里的自己,有一点淡淡的黑眼圈,让她不笑的时候看起来有点凶凶的。 她指尖戳在嘴角,向上按了一下,摆出一个微笑,像洋娃娃一样,手指上也沾上了泡沫。 难道是她平时对所有人都态度太好了吗?江五水往脸上扑了点暖水,再次抬起脸时,发丝和睫毛都挂满了水珠,在她眼前构成不连续的雨幕。 等她再缓过神来,早上的便利店兼职已经要迟到了。顾不上姥姥几句怒气成分为零的叫骂,她叼起片吐司就蹬上了单车,留给家门一个风一般的背影。看更多好书就到:7m ao wu.c om 自从卫尚年帮她解决了一大部分来自医院那边的经济问题后,金钱压力就少了许多,江五水便辞去了自己的大部分兼职,花更多的精力在学习上以拿取维瑞思的奖学金。 便利店的工作是妈妈同事的家小孩介绍的,在她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偷偷救济了很多,江五水很感恩便利店老板——虽然这个女人现在正在狂揉她的脸蛋。 尤千怡女士脸上的笑容堪称邪恶,食指和拇指捏着她的脸,把它当面团一样揉,力道大到她皮肤有点发红。 受害人江五水在心里翻了个白眼,手上继续扣工作服的扣子,因为还被捏着脸,所以说话也含糊不清:“唔……怡姐你……力气又变重了……” 尤千怡:“那是,你姐我天天健身呢。” 她身量比一米七的江五水还高些,肩宽腿长,英气的五官上是明朗的笑意,又松下力道,轻轻地捏了两下女生的脸:“那我走啦!店里就交给你啦。” “好。” 江五水整理了一下略乱的衣领,天蓝色的叁角领垂落在她胸口,色调清新,落地窗外的春叶微摇,浅金色的阳光落在她脸上,因为叶子有了形状。 门外的徐忱然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成为她脸上的一簇光,会是什么感觉呢? 他垂下薄薄的眼睑,随手拉上口罩,遮住即使冷淡也显得清俊逼人的脸,推开门走了进去,迎接他的是女生面带微笑的一句“欢迎光临”。 她好像心情很好。 因为之前来的时候,江五水一般都是匆匆瞥一眼门这边,唇齿间飞快地吐出这四个字,然后继续忙手上的事。 但今天她的语调,好像是棕色团雀上扬的尾羽,跃然地翘着,脸上也有和平时在学校不太一样的笑容,唇角弯起的弧度不完美,但让人觉得像尝了一口蜜糖。 好甜。 徐忱然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不在衣服上装个微型摄像头,这样就可以录下那一句独特的、无论怎样今早都是只有他听见的—— “欢迎光临”。 ——————— 29.邀请 “你好,结账。” 戴着口罩的高大男生递给江五水一瓶水和几盒薄荷糖,黑色衣袖下伸出的手皮肤白皙,手背有明显的青色血管纵横,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小小的糖盒。 江五水接过商品,一一用条码扫描枪扫入,瞥了眼那瓶水的价格,依旧震撼了一秒。 她对这位顾客有印象,每次来都戴着口罩,总爱买叁位数价格的矿泉水。 她之前还疑惑过尤千怡为何要进这种华而不实、正常人根本不会买的东西,现在看来,店长还是太有眼界了。 现在店内空闲,江五水将几件零散的商品装好,递回给这位相当阔绰的客人。 她顺势抬眼看向他,随即愣住了。 先前没怎么注意,今天仔细一打量,这富哥怎么这么眼熟……? 压在碎发下的眉眼深邃动人,漆黑的眼珠中带着点傲慢的不近人情,细密的睫毛微微闪动,冷白的皮肤被黑色口罩衬得像是素雅的石英石面,挂住便利袋的手腕上是名贵的细表。 江五水忽然福至心灵,这不会是她学校里认识的某人吧?? 或许是她的视线稍显有些冒犯,顾客明显注意到了她的双眼,冷淡如霜雪的眼轻扫过她的脸,一言不发,转身便想离开。 不知道为什么,江五水隐约能感知到他的一丝局促。 男生侧过脸的一瞬,自然微卷的鸦黑碎发扬起,露出线条精致的下颌线条,她终于将眼前的人和某个具体的名字对应在一起,下意识呼出了声: “……徐忱然?” 高挑清瘦的背影僵住了。这样的反应简直是把名字写在了后脑勺上。 江五水思及两人间发生的那点尴尬事,脸上还保持着礼貌的官方微笑:“好巧啊,副会长。” 她话语都说到这份上了,到底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同事,徐忱然平时再怎么高冷难接近也不好直接无视。 他拉下口罩转身,一张寡情清冷的素白脸蛋露在春日温度适宜的空气中,却因她直白的眼神生出些许畏缩:“……好巧。” 江五水心情好,笑眯眯的,被笑意化开的眉眼像是屋外盛放的浅黄色迎春花:“徐同学是家住在这附近吗?我之前就注意到你好像常来呢。” 徐忱然身体僵硬地站在原地,从干涩的喉咙里挤出应答:“……嗯。” “既然在休息日偶遇了,不知道中午有没有机会,和你一起吃个饭?”女生穿着蓝白色的工作制服,和平时的校服又不太一样,少了点学术味道,多了日常的轻松随意。 她盈盈双眼注视着男生,询问的话语自然又看似单纯,丝毫看不出来其中目的。 并不多指望这位大少爷能答应,但她多问一句也不造成什么损失。再轻慢的话语,从女生绯红的唇瓣中吐出,都浸满了似真似假的情感。 他一时没反应过来江五水的邀请,还在呆愣愣地看着女生,揣测着她平常可能的私服。 忽然,徐忱然的大脑转过来了,意识到了女生开合的嘴唇到底说了什么,倏然眼睫掀起,带着惊人的颤意。 “邀请我吗?”徐忱然漂亮细长的凤眼读不出什么情绪,江五水眯着眼审视他。 又笑了:“对呀。可以吗?” 女生反问的时候,稍微歪了一下头,带着点撒娇卖萌的意味,却不扭捏,脸侧微长的那一缕卷发便垂落到肩上,像是候鸟落脚在春天。 徐忱然感觉自己被钓了。他抿唇,声音寡淡,很有不近人情的味道,转身离开时才道:“可以。” 果然很人机啊。江五水心中腹诽,面上带着笑容目送他的背影。 等到中午轮班,女生换下工作服,她今天的常服简洁,是蕾丝休闲衬衫搭上咖色直筒裤,搭了一件俏皮的领花。 她推开玻璃门,就看见等在屋内视线死角处的徐忱然,他倚在一辆重型机车上,流畅酷炫的车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不用想都知道必然是价格不菲。 江五水意外道:“你还会骑这个?” 徐忱然走神的目光落在她衣服上,启唇:“嗯。” “你们这种阔少爷,不应该都是司机开着豪车随行的吗?”女生笑着揶揄他,明明是嘲讽意味明显的话,被她说出来却像是亲昵的玩笑,仿佛两人关系亲密无间。 30.共进午餐和真相 男生目光轻闪,脸上闪过窘迫:“……我习惯一个人,司机在远一点的地方。” 他面上不显心底局促,转移话题道:“我们走吧。” “走什么?”江五水懵了,“去哪里?你用这个带我吗?” 徐忱然也愣住了,旋即意识到自己误会了,颧骨处不由得有些羞红:“……我订了花青兰的位置。” 卫尚年带她吃过这家消费轻松能上五位数的餐厅,江五水看在其价格面子上没说实话,其实它不太合她的口味。 现在的江五水还没坐下来吃那一口好几百的菜,冷漠地拒绝:“我不喜欢那家,而且我已经想好去哪里吃了。” 她径直朝不远处的小巷走去,徐忱然跟着她绕来绕去拐七拐八,走到了一家稍显逼仄的小餐馆边。 他一路上都盯着女生的衣摆看,思考了很久这是什么牌子,要是自己偷偷买同款会不会过于明显了。 江五水熟稔地向在玻璃橱窗后炒菜的老板打了招呼,在自己的老位置坐下,才转头看向身后的徐少爷,疑惑的神情像是在问他怎么不过来坐。 狭隘的空间、窄小的桌面,能看见若有若无的一点擦拭不净的油光,被反复使用的木筷子收拾在一起,他总觉得上面全是灰尘。 但江五水在向他招手。 徐忱然默默地走了过去,坐在女生对面,一双长腿稍显局促地蜷缩着。 他刚坐下,就被递了双筷子,江五水笑吟吟问他:“我最喜欢这里的番茄牛肉烩面,不辣的,你要不要也吃这个?” “……可以。” 徐忱然甚至根本没意识到自己答应了什么。 江五水笑了笑,发现这人居然还挺好糊弄,叫他来纡尊降贵地在平民小店里吃饭竟是也能答应。 男生终于意识到自己离她极近,桌下的膝盖几乎要贴在一起。江五水镇定地坐着,也不说话,徐忱然目光焦点不知该落在哪里,频频乱晃。 ……她为什么不说话?难道真的只是想和他一起吃饭吗?一想到这个可能,徐忱然心跳如擂鼓,太阳穴下的动脉一鼓一鼓,他感觉自己一定脸红了。 这太丢脸了。 江五水并不知道少男的心思有多复杂,她只是太饿了,才不想说话的。而且,总该是边吃边说才更好套话。 两碗热气腾腾的烩面被端上来,番茄和青菜红绿相间,色泽诱人,牛肉虽切成细细的薄片,但排成了一个弧形,量沉甸甸地压着,香味诱人。 浅白的水汽升腾,遮挡了他总忍不住看向女生的视线。 江五水利索地拿起筷子开始吃面,咬了一口肉片,被烫得吐舌头。她眼睛都被水汽熏得水润,眼珠黑得像是能滴出水的黑水晶。 徐忱然不由自主地就盯着她看了。 好可爱…… “你不吃吗?”江五水吃到一半,发现男生都没动筷子,疑惑问他。 男生抿唇,僵硬地握住了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嘴里。他没尝出来是什么味道,因为心跳过快的泵血速度已经让他大脑有些瘫痪了。 女生冲他笑着,唇上沾着一点汤汁,吃得有点出汗,挽在耳后的鬓发贴在脸侧:“老板和我认识,她的手艺我也超喜欢,就经常来照顾。” “——所以,我想问你,之前那次,你是喝醉了吗?” 话题转移过快,徐忱然的思绪还停留在“她是不是会更喜欢会做饭的男生”上,没能反应过来她的问话。 他微怔:“什么?” “大概一个月之前的学生会聚餐,你忘了?”女生冷冷地逼视他,勾起的唇角不带半点笑意,四溢着危险。 徐忱然的神情似是陷入思考:“……我就记得我好像喝太多了——我喝醉会断片,然后是郁存斋叫人送我回去的。” 江五水青山远黛似的眉蹙起,她看他模样不像撒谎,更何况,两人身家差距悬殊,他似乎没什么必要花心思说谎。 她继续不动声色地试探:“这样吗?那会长有和你说什么吗?” 徐忱然想了想,犹豫道:“我喝醉后可能会有点疯,存斋多半是把我关在休息室了。” 江五水看着他,视线直戳戳得让他战栗,冷不丁问:“你真不记得了?” “嗯——我是做了什么事吗?”他敏锐地意识到不对,反问她,声音因为着急变得微沉,像是在威胁她一样。 “也没什么,”女生以一种极其轻描淡写的口吻,轻飘飘地说,“我和你酒后乱性了。” 清脆的“啪嗒”一声,似乎是筷子落在了瓷砖地板上。纤长的指节剧烈抖动着,甚至沾到了他不喜欢的面汤,但他已经没办法去顾及了。 男生崩塌的神情倒映在她半眯的眼里。